目光偷偷觑了眼景延,他正拿着手机回复秘书的消息,身姿挺拔,正经到根本无法想象,他在床上的样子。
封云挽心一横,也没看盒子上的具体内容,就随手抓了一盒扔进手推车里。
“啪”的一声,不算响亮,却还是吸引了景延的注意。
他瞥了一眼,而后若无其事地暗灭手机,将它放进裤子口袋。
封云挽移开眼神,假装无事发生,余光却见下一秒,他俯身从手推车里又把那小盒子拿了出来,放回原处。
封云挽:?
她心里忍不住骂了句粗话,心说装个屁!搞得自己多无欲无求一样,也不知道前段时间缠着她的人是谁。
就在她决定以后再主动就是猪的时候,景延的右手往旁边一滑,直接拿了三盒放进手推车里。
封云挽愣住,凑近了一点,终于明白原因。
哦,型号不对。
*
明明没买多少东西,袋子却仿佛有千斤重。
“嘭。”
门被踹上,袋子落地。
封云挽手里的包也掉在了地上,包口没有拉链,里面的东西散了出来,却无人在意。
客厅昏暗,封云挽还来不及开灯,景延就单手扶着她后脑勺,俯身吻了下来。
他们之间,算起来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没有一次,如此刻这般急切、冲动,像湍急的河流,将人瞬间冲散。
可能这就是“小别胜新婚”吧,虽然用在他们身上,好像不太适合。
封云挽愣了两秒,没有拒绝,加速的心跳,让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对他,同样有着渴望。
“啪哒。”轻薄的针织外套被扯开,掉落在地,发出纽扣和地板碰撞的声音。
吻慢慢下移,像羽毛轻扫过身体,带来浑身战栗,封云挽的右手插入他乌黑的发丝,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他的动作突然停下:“换香水了?”
“嗯?”封云挽的脑袋有点发懵,“没有啊,我今天没有喷香水……啊,应该是香囊的味道,今天受伤的餐厅阿姨送的。”
“这个味道不好闻。”景延抬起头,眼角微微泛红。
封云挽想起,他之前说过,不喜欢玉兰花的味道。
“那我明天放餐厅,不带着。”
“好。”景延这才满意。
察觉到胸口一凉,她溢出一声嘤咛,笑他:“还没吃晚饭。”
景延跟没听到似的,单手抱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了一旁的矮柜上。
他单身撑在她身侧,灼热的呼吸熨帖在她的脖颈处。
没有提及盒子里的那几盒套,也没有笑她的主动,他只是有商有量地问:
“换个顺序?”
封云挽的右手勾在他后颈,温热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皮肤,笑起来,双眸轻弯,眼尾上翘,活脱脱勾人的妖精。
“你飞了那么久,真的行吗?”
景延目光沉沉,弯腰从地上的袋子里掏出一盒,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封云挽顺势像树袋熊一样攀到了他身上。
卧室门被不太斯文地踢开。
天花板上冷白的吊灯刺目,封云眯了眯眼睛,却因他始料未及的用力,惊得蹦出一句:“啊!”
话音刚落,封云挽心虚地环顾四周,还好,门窗都关着。
景延捞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随机选了首挺老的摇滚乐。
“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
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按下循环播放,他低头吻了下来。
封云挽忍不住笑:“明天隔壁的阿婆会不会和我吐槽,听歌怎么只听一首。”
“那换个电视剧?”他笑着作势要起身。
“算了。”封云挽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压,挺身吻住了一个她之前从未刻意触碰过的地方——他的喉结。
几乎是瞬间,景延脊背一僵。
交谈声暂停,卧室里只剩下震耳的音乐。
“想带上你私奔,
奔向最遥远城镇。
想带上你私奔,
去做最幸福的人。
……”
漂泊的小舟着陆之后,刺激的余韵也久久难消。
景延撩开她被汗水沾湿的额前发丝,看到绯红的脸蛋像是染上了胭脂。
“在熟悉的异乡我将自己一年年流放,
穿过鲜花走过荆棘只为自由之地,
在欲望的城市你就是我最后的信仰。
……”
他低头吻上她的眉心,抛却曾经在异乡一年年的流放,带着郑重和珍视,亲吻自己“最后的信仰”。
结束时,封云挽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景延倒是依旧精力十足,套上T恤和裤子,便出了卧室。
封云挽半睁着眼睛,看到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后悔起刚才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