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患上了偏执型人格障碍症。
范虞不想自己的变的跟疯子似的,每天活在对傅选的怀疑当中,她跟傅选提出了离婚。
傅选没同意。
第125章 加倍施加在她身上
范虞确诊后,傅选找过医生,了解她的病情。
医生说,范虞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是日积月累的情绪积压。
最早可以追溯到她产后。
身份的转变,激素水平变化,在家当全职太太让她与社会脱节等等等等,都可能是诱发她偏执型人格障碍的原因。
在早年心理疾病还不受重视的时候,傅选为了给范虞治病,托人从国外给她购买进口药。
可药物并没能让范虞的情况有所好转,相反,她变的更加疑神疑鬼,甚至焦虑。
她怀疑傅选在外面有外遇,她怀疑傅司屿厌恶她。
但她又怕傅选和傅司屿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会抛弃她。
她总是提醒自己要控制情绪,可她又总是控制不住,以至于她总是陷在怀疑与内疚的纠结的情绪中。
范虞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有人建议傅选把范虞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但被他拒绝了。
傅选始终觉得范虞生病有他一部分责任,是他没尽到丈夫的义务,没照顾好他的妻子。
他不能不负责任的送范虞去精神病院,那样只会让她的情况更糟糕。
所以不管范虞怎么闹,他都没皱过一次眉头。
他总是最大限度的纵容范虞的歇斯底里和疯狂。
偶尔范虞冷静下来,不疑神疑鬼的发疯时,就会伏在他膝头痛哭。
傅选知道,这是范虞在发泄情绪。
可每次她哭完了,就会跟他提离婚。
但傅选一次都没同意过。
他甚至明确的告诉范虞,就算要离婚,也要等她的病情痊愈之后。
就这样又过了七年,范虞的病情时好时坏,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直到范虞看到他公文包里的一张合照。
照片里,南思行淡笑着站在傅选身边,傅选脸上的笑容狠狠地刺激了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大概是压抑的太久,再也不想这样下去,范虞彻底爆发了。
范虞一口咬定傅选和南思行有一腿,甚至还去南思行的工作单闹,泼了南思行一身的颜料。
傅选无法让范虞冷静下来,第一次对她用了镇静剂。
这也是七年来,傅选第一次觉得累。
其实照片是一次文艺演出结束后拍的大合照,除了当时来看演出的领导,还有赞助商和参加演出的全部演员。
为方便叙旧闲聊,傅选才跟南思行和沈望书站在一起。
而傅选之所以会笑,也是因为南思行跟他说,国外有种音乐疗法,用来治疗患者的心理疾病,他可以试着让范虞重新拿起琵琶,弹奏她喜欢的曲子。
但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范虞不会听。
所以,当范虞清醒过来,再次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答应了。
傅选没再坚持他该对范虞负责到底。
或许,他早就该给范虞自由。
如果他早就顺了范虞的意思,跟她离婚,放她离开他用爱给她铸造的牢笼,说不定她早就已经痊愈了。
离婚后,范虞执意要带走傅司屿,哪怕傅司屿并不想跟她走,却还是被傅选以“帮他照顾好妈妈”为理由,送上了飞机。
“再后来呢?”南旖问。
南思行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泼了我一身红色颜料之后,我和你爸爸就再也没跟他们联系过。”
“大概是没脸见我们,哪怕就在一个城市,傅选再也没在我们面前露过面。”
“可这照片上明明还有我爸啊!”南旖指着合照上的几十号人,“还有这些人,范虞都看不见?”
“看不见吧!”南思行从南旖手里拿过照片,仔细看着照片里或陌生或熟悉的脸孔,“她只想看她自己想看的,自然看不见别人。”
南思行拿出打火机,把照片烧了。
火舌卷过,只剩灰烬。
但范虞的事儿了了,傅司屿的还没有。
“傅司屿跟范虞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很难不受她的影响。他受影响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思行神情十分严肃的看着南旖,“我只有你一个女儿,虽然你总是变着法的惹我生气,但我希望你好好的。”
南思行突然如此直白的表达对她的关心,南旖反倒不自在起来。
她讪笑两声,道:“放心,就算我肯跟他硬碰硬,陆晏清也不允许。”
……
傅选从南家出来,第一时间联系了傅司屿。
傅司屿把电话扔给正在开车的岑乔,帽子往脸上一盖,又开始装死。
岑乔把电话接进车载蓝牙系统,傅选愠怒的声音三百六十度环绕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