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扯出一抹笑，“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来例假了。你让大家别担心。”
“那你肚子痛不痛，先喝一点热牛奶吧。我一会帮你煮点粥喝。”
同为女孩子，季鹿明白这种情况应该很难受。她以前来例假，最疼的时候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李嫣然稀里糊涂地就被她搀坐起来，手里还被塞了一杯热牛奶。
牛奶上方，蒸汽氤氲，把她的眼睫都熏湿润了。
“你先吃点东西，我一会儿就回来。”
季鹿的声音温柔动听，不知为什么，李嫣然听着心里却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她没答话。
季鹿去隔壁把汗湿的衣服换下来，就跑到厨房。
餐桌边，Miya和许砚都不见了踪影。
宫羽坐在左边，动作优雅地扒着鸡蛋壳。
程乐衍坐在右边，手里拿着一块三明治，嘴里正在嚼，看见她过来，只能招招手。
“来吃点东西吗？”
宫羽拉出身边的椅子，问她。
“你们先吃，我等下。”季鹿走到橱柜边，弯下腰翻翻找找。
“在找什么？”宫羽直接走了过去。
程乐衍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端杯牛奶也去凑热闹。
“在找米。”
季鹿头都快全伸进去了，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小袋黄色的小米。
“小米？你要煮小米粥啊？”程乐衍跃跃欲试，他挺喜欢喝粥的。小时候在家吃早餐都是喝粥就咸菜。
“嗯，煮一点。”季鹿点点头，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生姜。
可是，好像没有红糖？
宫羽看着，隐约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了，在旁边提议道：“要不要试试煮可乐呢？”
“煮可乐干嘛？”程乐衍一头雾水。
不是煮粥吗，怎么又煮可乐了？
“姜丝可乐驱寒，这个主意好。”
季鹿非常赞同。她记得以前季问梅给她找过中医看病，医生当时说着凉了会容易引发痛经来着。
驱驱寒气，疼痛应该会有所缓解吧。
“驱寒？谁生病了吗？”程乐衍还处于云里雾里。
宫羽已经接过她手里的姜，帮忙切起来。
这种有味道的东西，他都不想她沾手。
季鹿几下把小米洗好，放进炖锅里煮，顺便撒了把枸杞。
另有一个煮壶，倒进去可乐，又放了些姜丝。
宫羽站在一边默默地记住这些步骤。
红糖...以后要常备。
程乐衍是直男，但也不是傻子。
季鹿都做到这了，再联想到楼上的李嫣然，他也后知后觉地明白点什么。
但作为一个钢铁直男，他...有点害羞。
“咳咳，那个我先上楼换衣服了。”
季鹿望着他仓皇的背影，眨巴眼睛问宫羽，“他跑什么呀？”
“可能是着急换衣服。”宫羽专注地看着正在冒泡的米粥，随口答道。
换衣服有什么着急的？季鹿还是不太懂。
“如果粥里面放些大枣会不会效果更好？”他蓦地问出这么一句。
“啊...应该是，会好一点。”
虽然都心知肚明，但季鹿也是第一次和男生讨论这个问题。家里的季鸣倒是很懂，不过那也是季问梅教的。
“嗯，还有别的能加的吗？”宫羽的神情异常认真。
满脸的求知欲，似乎下一秒就要掏出笔做笔记了。
季鹿怔怔地看着他，不甚理解...他想知道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呢？
“别的，应该就是补气血的，都可以吧。”她懂一点，但也没有很深入地研究过啊。
“嗯，我懂了。”宫羽点点头，忽而又抬眸看她，“那你呢？例假是哪天？”
季鹿的耳朵瞬间红了，还隐隐发烫。
她低下头，避开他询问的目光，超级小声地咕哝一句，“我不准的。你，你别问了。”
屋里还有摄像头哎。
问她这个做什么啊。
虽然她也认为月经这件事不该避如洪水猛兽，可她也不想...在全国观众面前讨论自己的经期啊。
季鹿羞得就快捂脸了。
在宫羽眼里，她微红的小脸像极了绽开的桃花，可爱又生动。
他轻笑了声，柔声道：“好。抱歉，唐突了。”
这幅模样，他的心跳都被俘虏了。
第15章
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多年，季鹿的自主生活能力不错，照顾人也能照顾得很好。
她正要把用过的碗筷端下楼，躺在床上的李嫣然突然叫住她。
“季鹿，谢谢你。”
嗯？刚刚不是谢过了吗？
季鹿笑着摇摇头，“没关系。”她推开门走出去。
屋内，李嫣然静静地看着门那边的方向，捧着手机，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
一楼，宫羽已经把桌子碗筷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