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祁云笑了笑，握着枪的手用了用力。
本来悬停在陈芷头边的枪忽然撞了过来。
紧接着，“咔”一声脆响，祁云熟练地伸手将子弹上膛。
江年神色一凛：“你要干什么？”
“别紧张，我们来玩个游戏。”祁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却很瘆人。
祁云伸手拉起陈芷的下巴，逼她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她长得很漂亮，对吧？”
江年没说话。
“这么漂亮的女人，配闻识川太可惜了。”祁云说，“十秒之内，你亲她一下，我就不扣扳机。”
陈芷震惊地瞪大了眼。
看着祁云嘴角得意的笑容，江年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紧接着而来的，是胸腔强烈的气息喷涌而出的愤怒。
但明显，两人的反应让祁云更加猖狂。
他的目光流露出疯狂的期待，抵住陈芷太阳穴的枪口更加用力。
嘴里喊着倒计时。
“10、9、8……”
陈芷恨不得在江年赶来之前就被祁云一斧子砍死，此刻祁云倒计时的声音就跟催命一样让她心慌。
她不可能，也做不到。
但江年却在祁云喊到五的时候，忽然弯下腰凑近。
陈芷眸中的震惊本就未能消散，此刻面对江年的靠近更是惊骇不已。
祁云显然对江年的动作感到意外。
看热闹的眼神定在这边，嘴里喊着的倒计时也跟着放缓了不少。
“5——”
“4——”
“对不起了，陈小姐。”
陈芷惊到失语，整个人不自觉后退。
但退无可退。
江年的侧脸越来越清晰，耳边祁云的声音像是魔障一样纠缠着她。
“3——”
“2——”
已经来不及。
陈芷终于忍不住，小声喊道：“你敢……”
话还没说完，江年在祁云喊一的同时忽然转过了脸。
“——呃！！”
耳畔传来祁云的闷哼。
毫厘之差的刹那，江年伸手从陈芷颈侧绕过，拿到了祁云口袋的遥控器。
同一瞬间，他迅速侧身用另一只胳膊狠狠击打祁云的手腕。
枪应声而落，掉在陈芷椅子底下。
祁云受到冲击，直接被逼退两步。
江年紧随其后，趁祁云没反应过来立刻抓住他的领口，用膝盖用力顶上他腹部，再迅速找到着力点，抬起脚狠狠踹向祁云的小腿。
祁云重力不稳，单膝跪地，捂着肚子咳嗽了一声。
再次抬头，看向眼前还没自己高的小警察，勾唇笑了笑，眸中闪出猩红血色。
“……想玩？”
江年在警校学习时体力就在中下，学到的格斗技术大多都是适合自己的偷袭和防御。
他与祁云有着突出的体型差距，即使现在看着自己占了优势，但他知道，他撑不了多久。
而祁云显然也被他这出其不意地偷袭，成功激怒了。
再次站起身时，他向左偏了偏脖子，三两步直接闪到江年面前。
江年迅速摆好防守姿势，左右扫视，却没发现刚自己从祁云手上打下来的枪。
无奈，只能把目标放在后方刚脱下来的装备上。
屋内尘土飞扬，光柱被尘粒填满，陈芷被绑在椅背上无法动弹。
惊魂未定的同时，她低着头寻找刚才掉在地上的枪，却没发现踪影。
只能艰难地用另一只脚去探。
祁云并没有给江年太多喘息的机会。
他双手握拳，闪身过来的同时一拳重重打向江年的脸。
江年不备，脖子直接扭到一边。
他迅速后退，祁云却直接侧身抓住他手臂，给他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轰！一声巨响，江年倒地。
后背直接抵在已经报废的铁架上，血水渗透衣襟，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
但祁云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他抬起腿横跨在江年身上，又伸手去抓了一根废弃的铁棒。
祁云拿着铁棒直直对准江年的脑门，在挥棒击打的一瞬间，被江年侧身避开。
江年卯足了劲往前缩，在祁云准备举起棍子再次击打他时，他抬起脚，猛地踹了过去。
祁云避让不及，价格不菲的白衬衫此刻变得又皱又脏。
他皱了皱眉，眼中戾气更浓，一副想要把江年杀了的表情。
江年在他原地愣怔的半秒迅速翻身站起，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往装备的方向扑过去。
祁云也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在他伸手够到枪的前一秒，用铁棒砸向他的腿。
又迅速迈到他面前，抬起脚重重地将他的手指踩在脚底。
“啊——”
那一瞬间江年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枪就在眼前，江年丧失了直觉，仍没放弃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