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的，一点闻识川的味道都没有。
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失落，意识到之后，她也是一愣。
“该死，我在期待什么。”
三两下穿好浴袍，刚摔倒崴的脚已经疼的支撑不起她。
来不及吹头发护肤，一瘸一拐走出去，刚过玄关就看见闻识川正站在沙发一边。
他像是一直在这里等她，见她来了，连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胳膊。
“能不能走？”
她点头：“就是崴了下。”
沙发边的茶几上，医药箱早已经被打开，消炎的药被整齐的挑出来放在一边。
她被闻识川搀着坐过去，在他严肃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的脚伸出来。
闻识川坐在她身边，拿着她的脚看了一会，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才稍微放下心来。
但该红肿的位置也不含糊，光是看着就疼。
观察了几秒，他便开始动手给她处理。
陈芷心下一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着他认真的眸子，不自觉地感叹：“我还从来没崴过脚呢，有你真好。”
她无意识开口，闻识川手上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转而抬眼看她，那眼神里夹杂着一抹不可思议。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为什么？”他忽然问。
“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小心……我去。”
她表情凝固。
终于反应过来。
这段时间一直跟闻识川生活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危险的隐患。
两人都平平安安度过了这么长的日子，长到他们都忘了最开始让他们形影不离的原因。
是他会替她挡灾。
哪怕是小小的崴脚，也不该在她身上发生。
第47章 连环凶杀案
◎那我就一直看着你◎
处理好脚腕, 陈芷没去吹头发，靠在沙发里有点呆。
意识到整件事的第一反应, 是吃惊。
等消化完, 心底便是一阵一阵空落落。
她本该开心才对，她再也不用为闻识川的安全负责，之后他们也不会再这么粘在一起, 她终于拥有了从一开始就想拥有的，自由。
但她却根本开心不起来, 她离不开闻识川。
恍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 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段时间, 就跟一场梦一样。
她沉默地看着闻识川收拾桌前的医药箱，看到那里那一闪而过的各种药品。
那里有太多的药，连医药箱都比正常的要大几倍。
他处理伤口手法熟练, 收拾药品动作顺畅，都是因为经常受伤被迫养成的习惯。
这么多年, 他身上那么多伤。
如今解脱。
她该为他开心, 不然就太自私了。
可是那种平日里可以轻易露出来的职业微笑，这个时候却无比困难。
牵动嘴角的动作伴着苦涩，所以只好沉默着不再说话。
他收拾完, 拿起医药箱站起身。
绕过她, 离开了客厅。
看着眼前的人影消失，她表情崩不住, 眼神前所未有的空洞迷茫。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们之间的联系真的消失了。
她没有理由了。
她没有理由, 跟着他, 和他住, 走在他身边。
*
再次回来, 他手里多了个东西。
她侧过头扫了一眼。
吹风机。
“坐这边。”他冲她招了招手，指了指靠墙一侧的沙发。
“我……”
欲言又止。
可闻识川没让她说完。
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平日里还要温和一些。
“如果我不替你挡灾了，你这样湿着头发，绝对会感冒。”
“不想生病，就过来坐好。”
三言两语，态度已经明晰。
陈芷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酸酸甜甜她说不清。
身体倒比脑子听话的多，听到他的声音，就乖乖站起身来，一瘸一拐走了过去。
他伸手扶着她走，坐到沙发上。
再自然地抓起她的头发，慢慢吹起来。
两人都没说话，耳畔只有吹风机运行的轰轰声。
和节奏乱掉的心跳。
他动作轻缓，手指触碰她头皮的时候像是羽毛轻抚，有些痒。
做这种事，他并不熟练，吹得比平日她自己吹要慢得多。
可她只希望，这时间，能够再慢一点。
几分钟吹完，陈芷摸了摸已经干透的头发，谢谢的话卡在喉咙。
闻识川收纳好吹风机，抬脚就要离开客厅。
她一咬牙：“闻识川。”
身影一晃，停了下来：“怎么了？”
“我……我能再做一个实验吗？就跟，上次病房一样。”
说着，她指了指沙发上的抱枕，语气试探。
闻识川皱了皱眉，她好像又在怕他了。
“好。”他没拒绝。
陈芷抿了抿唇，拿起身边的抱枕，视线移到他身上，对上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