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吗……”江回舟喃喃自语，却陷入了沉思。
江大哥第一次出差时, 从三级星球带回了一个特产——由猫科异兽的皮毛做成的小球。
那至少是个a级的异兽, 配着镭辐射外表的矿石吊坠，江书岚非常喜欢，一天到晚爱不释手地拿着。
他们的课业从小就很重, 十来岁时便需要开始接触商业知识, 但是江书岚就像是少了一根名为“商业”的筋，无论多么努力, 无论多好的老师，都只能让她的成绩处于及格边缘。
作为每次垫底的惩罚, 江家主下了最后命令, 如果江书岚的成绩始终没有提升, 那么她将永远失去进入公司的机会。
江母在意女儿, 除了教学，严令禁止她接触任何其他的东西。
在发现江书岚的对毛绒球的喜爱后，更是常以之要挟，后来她一次考试失利，那毛绒球便当着她的面被烧毁。
“如果你不努力，将来会失去的东西，将比这还要多百倍。”
江书岚的哭喊在火焰点燃毛绒球那一刻停下来，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静默地看着它燃成灰烬。
江回舟记得姐姐那个时候的绝望，在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孩会在经历这件事之后蜕变，没想到江书岚把自己关了两天后，正式宣布永远放弃进入□□。
后来更是看到毛绒就生理性厌恶恐惧。
但是现在的江书岚，居然养了一群兔子。到底是她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江回舟呼吸急促起来，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他的姐姐才不愿意原谅他。
“开工了，开工了。走什么神啊小子，起来干活吧。”
边上的人陆陆续续起来，有人跟江回舟说道。
江回舟起身，跟着他们拎起钻头，却忍不住去想那个可能。
*
江书岚没等到裴枫的消息，反而先收到了来自席青的八千万转账。
律师席青：大大这是精神损失费，算是其他人的侵权赔偿，绿野这下基本上赔进去了。
他把战况全部发了过去，包括打官司路上碰到的阻碍，以及他们如何戏剧性地解决。
江书岚想到上一次的交流，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就算绿野真赔偿哪能有这么多，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十字：太感谢你了，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投桃报李，从来是江书岚的行为法则。
席青那边停顿了几分钟，才发消息道：大大可以寄个亲笔签名给我吗？
只要签名吗？江书岚皱了皱眉，想到席青是她的粉丝又道：我给你写个to签吧，你想要什么祝福？最近学了点实体建模，你有什么喜欢的动物吗？
另一边的席青眼前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律师席青：实体建模就太麻烦大大了，写个to签我就很满足了。
律师席青：大大写——to当歌，永远幸福快乐。可以吗？
江书岚没问当歌是谁：可以的，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动物呢？实体建模对我来说并不难，这也是我表达感谢的一种方式，希望你能收下。
又过了两分钟，律师席青：她最喜欢大大的熊猫。
江书岚点头，跟他说好时间，转头上星购去找卡片了。
*
首都星，江家
江回舟一离开，江家就换了餐桌，日常用的只有五个位置，江父江母大哥二哥和顾涵意刚好坐满。
桌上是精致的饭菜，餐厅的气氛却格外微妙。
顾涵意一如既往地安静吃着，江大哥看了看在场几个人板着脸道：“绿野的事，小妹不该给个交代吗？”
这话一出，其他人手里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会，顾涵意细嚼慢咽吞下嘴里的肉，抬头笑道：“大哥想要个什么样的交代呢？”
“官司输了，绿野这几天赔的钱零零总总算起来不少了吧？不光几年的收益全赔进去，被官方实锤抄袭盗用，绿野的名誉也毁于一旦。”
“这一点，小妹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顾涵意看了看坐在首位的江家主，垂眸道：“我和父亲已经尽力了，但是对方人数众多，又有其他势力参与，不得已才造成今天的情况。”
“不得已？”江大哥冷笑，“你能力不足，就继续学习，不用——”
“够了，”江家主冷声呵斥，“这次事件，参与的势力很复杂，赔款是我同意的。”
顾涵意敛眸藏住眼底的笑意，虽然她背地里没少推波助澜，但是明面上每一次关键点都是跟江家主讨论过的。
江大哥现在质疑她，就是在质疑家主的决定。
“但是据我所知，在绿野股价暴跌时，小妹还收购了不少散股，算是父亲给你的，应该成为了绿野的第二大股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