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问过，但是江星河只是神神秘秘说“这是秘密，姐姐早晚会知道的”，她之前说过希望江星河找到自己的自我和人格，这会也只能出于尊重不好多问。
“机器人智能觉醒后，都是要经历这个阶段的。”池渊笑意更大，“你也别担心他，有知识库和三项原则在，出不了什么大岔子的。”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池渊虽然是将军，但是知识面很广，对各种东西都了解一点，江书岚跟他说什么，都能接上两句。
尤其关于剑修的问题，更是两个人之间的顶级话题。
“还要谢谢你送过来的布偶猫，很可爱。”池渊想到在他房间里睡觉那只，昧着良心夸奖。
江小摆化身的布偶猫不说话自然是可爱的，但是一说话就是各种挑刺，要是放人身上绝对会被套麻袋，但是这是江书岚送的猫，池渊也只能接受下来。
几个月的练剑，现在没有对方“垃圾”“狗爬都比你舞得好”之类的言语，池渊反而觉得有几分不适应。
她好像是给“是渊不是池”发过实体建模？江书岚想了想，点头：“布偶最可爱了！”
两个人近乎是牛头不对马嘴地在聊天，却意外地搭上了话头。
江星河在客房，从光脑里抬头，隔着阳台看向下方的拉练场——金泽跟一群士兵打得难舍难分。
江小摆起跳，打开房门进屋。
“你去哪了？”江星河回头，一军的基地是一个地下世界，天空都是科技做出来的假象，却跟真实的蓝天白云一模一样。
连带着空中的风，都被模拟地很真实，穿过窗户，把窗帘吹得飞扬，还有江星河额间的碎发，让这青年带着一种凌乱的美感。
“我在外面逛了逛，”缅因猫一跃，蹲在他身前的圆桌上，“我还看到主人和池渊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看着很开心。”
歪着脑袋：“你最近怎么都不跟着主人了？你不喜欢她了？”
江星河侧头，看向顶部的天空，没有回答他。
江小摆觉得这个机器人越发有人类的感觉，但是也变得不好猜测。
半晌，江星河淡道：“我还爱她。”
“但是，总要先强大自己，再来说爱。”
池渊可以给主人快乐，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拥有一份能够被社会认可的事业。
他什么都没有，谈什么说爱，又拿什么，让主人相信他的爱？
江星河轻叹，仰头靠在椅子上，眉头微蹙，放生材料做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倦，这几个月的工作量让他难得的感受到了人类的疲劳感。
也是新奇的体验。江星河睁眼，又恢复了平常模样，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光屏，眼里充满了满足和自得，他的店铺已经有两亿的关注量了，这个程度，也算是小成功人士了吧？
*
经过池渊跟安云晴的交锋，一军决定直接把“体修”的方法全面普及出去。
安云晴本不同意这件事，但是介于虫族的提前异动，人类必需联起手来，所有的党派利益、私人恩怨都要往后推，无奈只能答应。
她虽然一开始是想要通过这个获得更多，但是池渊说的情况让她做出了让步。
江书岚在房间外听着他们的交流，差点要不认识这两个人，这相互挖苦、争执的模样，实在跟她印象中的安姨和池将军相差甚远。
赵然适时给她倒了杯温水，温和笑道：“江小姐别被吓到了，将军已经克制许多。”
“毕竟事关联邦全体人民的安慰，将军难免激动。”
“相信换成任何一个将领，都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书岚想着池渊平素那副冷然之派的池渊，把他的脸套上刚刚讲话的内容，兀的有点想笑。
跟上一次发现“是渊不是池”和池渊竟然是同一个人的割裂感不一样，这才强大的反差，却让她觉得这个人更加真实了点。
“我只是没想到，池将军和安姨居然还会吵架。”
他们两个人打成了一致，瞬间又恢复了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模样，池渊走出来，刚想说去请江小姐过来，就看见江书岚已经在办公室外面等他了。
脚步一顿，也不知道江书岚听到了多少，被心上人听去了自己不太体面的一面，池渊破天荒的有几分尴尬，眼睛闪了闪看着江书岚道：“我正想去找你呢。”
只要他不问，就当江书岚才来的吧。
“找我？”江书岚侧了侧脑袋，不解，池渊这个时候不是在办公吗？找她做什么。
池渊看向赵然：“让李庄也一起过来。”
半个小时后，四个人在办公室坐好，李庄听到要把“体修”全面普及的消息也是予以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