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原来是你这个贱种在装神弄鬼!”慕容近山不由分说,拔剑刺向孟近竹。
孟近竹的身子轻飘飘的,也不知用的什么身法,轻轻一闪,就到了他的身后。
孟近竹在脖子上吹了口气,冷笑道,“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慕容近山正要转身,忽然喉头一紧,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双手似乎着了魔,竟然牢牢掐住自己的脖子。
“皇上救……救我……”慕容近山感到一阵窒息,眼珠子都快被挤出来了。
骆钰英察觉不妙,仗剑刺向孟近竹。
孟近竹哼了一声,飞身到了大殿的横梁上,“今天就让你们尝尝土囊和白绫的滋味。”
等慕容近山反应过来,发现骆钰英已经吊死在横梁上了,他吓得转身就跑,忽然眼前一黑,已经被压在一个土囊之下。
慕容近山大叫一声,“救命!”猛地支起身子。
“近山,你醒了?”骆钰英抓住了他的手。
“别,别碰我!”慕容近山捂住了头。
“近山,别怕,别怕,这只是一个恶梦。”骆钰英牢牢将他抱住。
“真的吗?”慕容近山忽然感到自己好无助,竟然忍不住掉下泪来,“刚才我梦见咱们俩被孟近竹给害死了。”
“孟近竹为人阴险歹毒,如果再叫我撞见他,我一定会剥了他的皮!”骆钰英的眼神看起来仿佛要吃人。
“可是每次与他对阵,咱们总是落在下风,这可如何是好?”慕容近山想起梦中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前面就是南苑郡了,等咱们拿下这块宝地,马上就向南离帝都进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骆钰英踌躇满志的安慰道。
慕容近山这才想起他们是在行军的路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掌推开骆钰英,“钰英,刚才我没有胡乱说话吧?”
“没有,不过你在睡梦中把床单都给扯烂了,别人不敢上轿来见你,所以我才冒昧的上来了。”骆钰英怕他起疑,急忙解释道。
“这就好,这就好……”慕容近山低头一看,轿子里的床单果然都被撕成了布条,“刚才的事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
“近山尽管放心,钰英明白。”骆钰英连连点头。
“待会进攻南苑郡的行动就由你一个人来指挥。”慕容近山将手按在他的肩头。
骆钰英一听大喜,“多谢大帅的栽培,钰英一定不负所托。”
慕容近山哪是要栽培他,可今天药剂量实在太大,此时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能指挥作战。
“此战关系关系重大,只许胜不许败,如果输了,咱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可明白?”
“钰英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拿下南苑,甘愿受罚。”骆钰英对攻占小小的南苑郡还是很有把握的。
“好,你去着手准备吧,我静候你的捷报。”慕容近山再次在他肩头推了一把,以示亲热。
如今的他们,四处都是强敌,只有彼此互相依赖,互相利用,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可两人都是奸诈之辈,即使身陷困境,也不可能交心,随时随地都彼此戒备着,生怕对方势力坐大,把自己给吃了。
骆钰英随即下了轿子,趁着夜色,引兵向南苑城攻去。
慕容近山摸了摸身边的黑布。他小心翼翼的下了轿子,在路边挖了个坑,正要往里面埋土,脖子上的玉佩忽然掉在地上。
玉佩上面散发着晶莹的光泽,十分剔透,慕容近山把它捡起来来,忽然看见里面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转瞬即逝。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时,玉佩里出现的,正是方才他在梦里见到的奈何桥的场景。那凄厉的哭声,便是桥下的鬼魂们所发出来的。
“鬼呀。”慕容近山将玉佩扔在地上,撒腿就跑。
他失魂落魄的一头钻进轿子中,亲兵们见了他的狼狈相,都不敢上前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近山慌慌张张的盖好被子,这才心神稍定,手往身上上一摸,忽然发现玉佩又好端端的挂在脖子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狠命的将玉佩扯下,扔出了轿子。
可是事与愿违,玉佩只消失了片刻,没多久,又戴在了他颈中。
“给我拿两块石头来!”慕容近山大叫。
亲兵们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照办。
慕容近山接过石头,将玉佩放在上面,狠狠的砸了上去,“叫你害人,叫你害人!”
满以为这下玉佩该碎了,谁知当他停下来一看,玉佩仍然完好无缺的放在那里。
如此反复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玉佩根本就砸不碎!
慕容近山身子本来就虚弱,再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