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钰英恨恨的站起身,气呼呼的转身就往里边走,他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羞辱,何况羞辱他的人,一个月前还只能乖乖的趴在他的脚下看他的脸色,如今主客易主,他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慕容近山怎肯放他走,一个箭步上去拦住他,“陛下,火气还不小嘛,玉玺留在你身边既不安全,也不方便,我这是在保护陛下。”
“哼,你们干脆将朕从这龙椅上赶下来,由武英王来当皇上算了!”骆钰英见他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他。
“嘿嘿,这个嘛,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现在条件还不成熟,真到了水到渠成的一天,你就是想在上面多赖一会都不成!”慕容近山将他脸上的尊严毫不留情的撕下来。
骆钰英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他们要杀他,比弄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现在他还能延续大烈的国祚,不过是因为天下还不太平,他们担心民心,所以他们还需要他,将他高高在上的供在这太极殿上,实际上,跟他们自己做皇帝有什么区别。
现在,他有些为刚才写下的那份申讨骆钰昭的诏书后悔了,从前,他一直视他的这个三弟为寇仇,如今,他倒希望骆钰昭能够打败慕容大运父子。不是因为他突然改邪归正了,而是他知道,一旦骆钰昭战败被杀,也就意味着,他的末日也到来了。
“我现在就把皇位禅让给武英王,你们让我落发为僧吧。”
“想打退堂鼓,没那么容易。我们现在可不想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慕容近山斜眼瞅着他。
骆钰英被他怪怪的眼神看得发毛,斜跨一步,撇开他,匆匆进了后面的寝宫。
慕容近山不以为意,快步追了上来,再次拦在他前面,托住他下巴,“还真跟本将军摆起皇帝的架子来了。”
“放肆!”骆钰英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我就放肆了,你要怎样,想当年,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条会说话的狗,你没想到吧,这么快就变天了!我也要让你尝尝,那种做狗的耻辱!”慕容近山的双手用力捏紧了他的下巴,眼里泛着凶光。
“放……放手……”骆钰英嘴里含糊不清,却真的不敢再用强了。
“好,放手,放手。”慕容近山松开手,摊开双臂在他面前摇了摇,忽然伸出胳膊,掐了他一下。
骆钰英一声惨叫,身子缩成一团,瘫坐在地上。
门外的侍卫闻声赶了进来,一见慕容近山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盯着地上的骆钰英,赶紧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悄悄退了出去。
慕容近山蹲在地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皇上,这么一下都禁不住吗?”
骆钰英疼得满头大汗,低声哀求道,“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慕容近山手掌拍在那张扭曲的脸上,“哎呦,我的皇上,我怎么舍得你死。刚才弄痛你了,来,我帮你揉揉。”
骆钰英忍着疼避开他,“不疼了,不疼了。”
“既然不疼了,那还不赶紧来服侍本将军!”慕容近山想起自己在鸡公山受到的凌辱,一切还不是因他而起,顿时报复之心大盛。
“将军想要朕怎么服侍?”皇上侍候大臣,听起来真令人感到滑稽。
慕容近山看见他那种俊美无比的脸,邪念顿生,“先学着侍候本将军上床,说不定饶了你也不一定。”
骆钰英刚才求死不过是一时的气话,闻言挣扎着起身,搀住他的手,“将军请。”
两人便一前一后朝龙床走去,宫女见他们进来了,纷纷退避,出了寝宫。
慕容近山坐在床沿上,将脚抬起来,“愣着干吗?还不给本将军脱靴。”
骆钰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弯腰蹲了下去。
当年越王勾践曾经为吴王夫差品尝粪便,以示忠心,自己不过是帮他脱个靴子,又算得了什么。骆钰英不住的安慰着自己。
慕容近山上了床,一头倒在上面,“给我捶捶背,最近不停的打仗,一刻也没歇息过,简直累坏了。”
骆钰英装出顺从的样子,捏起拳头,在他背上捶了起来。
慕容近山笑道,“你现在一定恨透我了吧?”
骆钰英厚着脸皮低声答道,“大将军有大功与朕,朕为将军去去疲劳,也是应该的,怎么会忌恨将军呢。”
“哈哈哈……这可不是你从前的脾气。”慕容近山翻身过来,一手拄着脖子,睁眼瞧着他。
“此一时彼一时,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骆钰英见他时刻不忘戏弄自己,天生的傲气又上来了。
“怎么,又要跟我耍皇帝的派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