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们愿意,我没有理由将她们留下。”孟颖姑本来也没指望让谁来侍候自己,有一个辰玉在身边就足够了。
秋菊和夏荷对裴若芙的秉性可是清楚得很,一听她要她们回兰雪堂,老大的不乐意,双双跪在地上。
秋菊叩了个头说,“夫人,当初老夫人叮嘱我们一定要侍候好三夫人和三少爷,如今老夫人刚刚过世,咱们就走了,老夫人要是泉下有知,只怕也会难过的。”
秦氏活着的时候,裴若芙还时不时的敢顶撞她,何况现在她已经入了土,哪里还把她放在眼里,“少拿老夫人来压我,你们不跟我走也行,明天我就让汤云把你们的卖身契交到官府去,让他们来评评理,到底是奴才听主子的,还是要反过来,主子听奴才的。”
两人一听吓坏了,连连磕头认罪,“奴婢这就跟夫人回兰雪堂,夫人可千万不要去告官。”
孟近竹从庄田回来,得知这件事之后,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将它当一回事。
辰玉实在看不下去,“公子,人家都欺到头上来了,亏你还忍得下这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让她多蹦跶些日子,你要是觉得夫人一个人做家务忙不过来,就去一趟阁老府,跟王阁老要两名丫环来,反正咱们也送过两个丫鬟给他们府上。”孟近竹给辰玉支了个招。
辰玉嘟哝着道,“公子自己怎么不去,辰玉怕面子不够大,万一王阁老不同意怎么办?”
“我还要赶回庄田去研究草药,还是你去好了,放心吧,你的面子就是我的面子,王阁老怎么都要给的。”孟近竹说着便又开始收拾东西。
“公子,你这是又要去陪梅湘和梅溪那一对贱人吧。难道你不怕传到靖王耳朵里去吗?”辰玉不满的发起牢骚。
梅湘和梅溪不是别人,就是上次孟近竹从小刀刘要来的两个男子。
孟近竹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两人一个回答叫二十二号,一个回答四十七号。原来刘长风在他们身上下了药,让他们将从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所以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姓甚名谁。
孟近竹无奈,便给他们起了两个比较典雅的名字,一个叫梅湘,一个叫梅溪。
从沧州回来之后,孟近竹就将两人悄悄转移到了庄园里一处安静的小院里,每天让人侍候着。
两人在小刀刘的时候,由于长期服用了由刘长风亲手配置的媚药,所以笑起来简直比女人还要娇媚。
辰玉每次看见他们冲自己笑,总是远远的躲到一边,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他总觉得他们的瞳孔里,有一种蛊惑人们内心中最原始的欲望的存在,他甚至忍不住要躺倒在他们怀里去。
可孟近竹好像无所谓,没事的时候,就专门跟两人腻在一起。
一次两次还不觉得,过了些日子,辰玉就察觉有些不对劲了,不时的在孟近竹面前敲边鼓,“公子,我看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早点送走为妙,免得给咱们惹麻烦。”
孟近竹哈哈大笑,“他们可是奇货可居呀,我要利用他们来干一件大事,没有他们帮忙,这件事怎么也办不成。”
孟近竹嘴里的大事没见办,与两人的感情却好似与日俱增,看得辰玉怒火中烧,真想趁着孟近竹不在的时候,将两人给赶走,但又怕孟近竹责怪,这才忍了又忍,没有动手。
想不到刚回到蘅芜苑,孟近竹又提起草药的事,辰玉便想起梅湘和梅溪在他面前卖弄风情的模样来,于是口无遮拦的将蓄积在胸中多日的不满发泄出来。
“你敢,这件事你要敢对任何人说起,担心我收拾你。”孟近竹指了指他的脸。
辰玉这才闷闷不乐的独自见王阁老去了。
等辰玉带着人回到蘅芜苑,孟近竹已经先走了。
辰玉赶紧跟孟颖姑道了别,也赶到了庄园。
孟近竹见他气呼呼的来到小院里,“辰玉,快来,教你几个治疗伤寒病的方子。”
“我又不做大夫,要学什么方子。”
辰玉眼睛往里一瞟,那两个贱人正朝他吐舌头呢,顿时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公子,你武功高,定力强,可也要当心那些个害人精才行,被妖精勾了魂,可不是几个方子就治得好的。”
孟近竹听他说话含沙射影的,不觉又好气又好笑,“辰玉,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醋,我不过是跟他们探讨一下医学方面的知识,瞧你大惊小怪的。”
辰玉委屈道,“我不是担心你嘛,好心不得好报。”说完出了屋。
孟近竹看他那副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又过了些日子,皇宫里传出江皇后患病的消息,竟然连太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