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有任何意见,只要求将谋害竹儿的凶手绳之以法!”孟颖姑迎着她目光,凛然不惧。
秦氏这才意识到,一个母亲为了维护孩子的时候,可以从一个弱小者瞬间变为世上最强大的人,只好看着孟近竹,“近竹,刚才你可是都答应了祖母的,还是你劝劝你娘吧。”
“娘,您听我说。”孟近竹眼见自己的计划要被搅黄了,而搅局者偏偏是他的母亲,他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
“有什么好说的,我问你,你要那么多田产来干什么,有一天你被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给害死了,你是准备将它留给老娘来享受吗?”
“娘,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是……”孟近竹在母亲的严厉责问之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放过他们,一旦他们喘过气来,有朝一日还会继续来对付你的,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孟颖姑越说越气,伤心掉下了眼泪。
孟近竹陪着笑,“竹儿打小就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娘,这个你总该相信竹儿吧,咱们先回去,之后竹儿再跟您慢慢解释好吗?”
“你走你的,今天娘就是死在这里,也要把那些害人精给送到大牢里面去!”孟颖姑说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冷眼看着慕容近山,“你是自己去投案呢,还是我去报官?”
慕容近山给她一副吃人的眼神瞪得心里发毛,急忙扭过头去,不敢面对他的目光,结结巴巴的道,“我……这只是……是一场误会。”
“处心积虑的把竹儿骗到牧场去,还把辰玉伤成那样,这叫做误会?”孟颖姑笑了起来,“哈哈哈……还真是天大的误会!”
孟近竹知道无法说动母亲,几步走到秦氏跟前,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秦氏点头会意,“若芙,倾城,你们跟我来。”随后反身进了卧室。
不一会,裴若芙和顾倾城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顾倾城径直来到孟颖姑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裴若芙见状,虽然心里万分不情愿,也跟着跪下。
孟颖姑吃了一惊,起身避开她们,“你们这是干吗?”
顾倾城先开了口,“川儿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要杀要剐你就冲我来吧。你是母亲,我也是母亲,想来你能够理解我的一片苦心的。”
话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的下来了。
裴若芙起先还顾忌着面子,这时也豁出去了,“好妹子,我和山儿都做了许多对不住你们的事,求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们吧,以后咱们就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你看行吗?”
孟颖姑听了两人的表白,一颗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此时慕容近山和慕容近川也都跪在了她脚下,齐声道,“顾姨娘,请原谅我们这一回,我们保证今后再也不会跟三弟为难了。”
孟颖姑叹了口气,流泪道,“你们都起来吧,其实我何尝想这样,可是你们为何对竹儿下得了那样的毒手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孟近竹上前搀住她,“娘,保重身子,咱们走吧。”
孟颖姑点点头,转身跟着孟近竹离去。
忽听一声断喝,“且慢!”
骆钰昭快步走了进来。
原来暗三和暗九发现孟近竹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之后,立刻用事先约定的暗号,设法通知了骆钰昭手下的其他暗卫。
然后,两人开始四处寻找孟近竹的下落,最终发现孟近竹被人给骗到了牧场,这才匆匆追上了山,在关键时刻击退了慕容近山。
骆钰昭得到消息时,孟近竹已经回了慕容府,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众人纷纷上前跟他见礼。
骆钰昭视而不见,厉声喝道,“慕容近山、慕容近川,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近竹是你们的兄弟,你们不念手足之情也就罢了,可你们别忘了,他是新科状元,是父皇的门生,也就是我骆钰昭的兄弟,谁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骆钰昭过不去!”
慕容近山和慕容近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低眉顺眼的道,“靖王殿下,请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说的轻巧!人命关天的事情,岂能容你们如此蒙混过关!”
孟近竹只好走上前来充当和事佬,“殿下,既然他们都已经真心悔过了,依近竹看就别再追究了。”
骆钰昭猛地伸出手去,一把揪住孟近竹的衣领,“你少在中间和稀泥,今天不见这两个王八蛋给治了,那就是姑息养奸,你懂吗?”
孟近竹见他双眸赤红,知道他动了真怒,只好理他的顺毛,“殿下,您说的对,可是近竹既然身在慕容府上,有些事情不宜做得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