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真的如同他那些拜把兄弟所言,他太宠这个女人,已经宠得她无法无天,她才满心以为自己可以从他身边逃开。
如果是这样,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得改正这种情况。
「你……你想干么?」
窗外,暮沉的夕阳已被夜色给取代,透着刚刚燃起的油灯,赫连又槐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心……泛着微微的不安。
与他做了几年的夫妻,虽然未曾圆房,但镇日瞧着,她多少也瞧得出他心绪的变化。
「我想咱们该做真正的夫妻了。」以赫连又槐的性子,这句话当然没有征询的意思,他只是告知而已。
当这句话撞进荆灵香原就惊疑不定的心房时,她整个人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似的惊跳起来。
「你……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她都已经决定要离开赫连家了,怎么还可能跟他圆房?
「我说,咱们今晚就圆房吧。」
如果拴住这丫头唯一的方式,是将她的身心都收服的话,其实他也不是很介意啦!
瞧瞧,她那婀娜的体态,和雪白细致的容颜,跟小时候面黄肌瘦、矮不隆咚的模样可大不相同了。
她的美已经足够挑起男人的yu//望,但更教人心动的则是她那飞扬的傲气,开始露出爪子的她,倨傲不屈的态度,对于他这种习于操控一切的男人,更是一种十足的誘惑。
「谁……谁要跟你圆房啊!」
望着他黑眸中闪着的坚定,荆灵香心中一凛。他从不开玩笑的,他会这么说,就代表他真的打算这么做了。
怎么办?她不能让他得逞的,事情已经够复杂,要是他们真的圆了房,那就更无法善后了。
「你……你……别乱来喔!我才不要跟你做真的夫妻!」
情急之下,她冷不防一抬脚,使尽吃奶的力气往他胯下狠狠地踹去。
她会懂得要这么做,说起来还要感谢赫连家,打从她进门开始,为了怕有人拿她来威胁赫连又槐,就有专门的师父教她一些拳脚功夫,虽然她的功夫属于花拳绣腿级的,但还是知道攻击什么部位最易得手,胯下可是男人的要害,师父说过,只要踢中,绝对可以令对方痛不慾生。
而此刻为了逃生,她也顾不了三七二十一。
「唔……」血色蓦地从脸上退去,赫连又槐完全没有料到她有胆子来上这么一招。
圆房的事,因为这重创,只怕也不能立即举行了,这丫头……
冷汗涔涔的看着她火速逃离的背影,苍白的脸上蓦地浮现一抹苦笑。看来她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逃离他呵!
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倔。
倔得让人想将她揉进骨血之中,他这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啊?
交友不慎呵!
他好端端的待在家里品茗看书,偏偏就有人像是疯子似的闯进来,也不说清楚究竟发生何事,就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堆的「怎么办」。
「我说你……」开口,屠硕雅正要说话,可却又被荆灵香给打断了。
「你快教教我,我该怎么办?因为赫连又槐说要圆房,我一急就踢伤了他,那一踢踢得他冷汗直冒,血色尽失,硕雅,你说他会不会死?」
害怕与惊疑,还有他那声闷哼不断地在她脑中缠绕着,弄得她是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如果他真有个什么万一,那赫连家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说不定连她家的人都会被牵连……
一想到这里,俏脸上血色尽退,十根无辜的纤指更是几乎让她绞成麻花辫。
「停!」一见她慌到极点的模样,屠硕雅没好气的往她光洁的额头一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仰首,荆灵香愣愣地望向屠硕雅那张绝美的脸庞好一会,直到额际疼痛袭来,她才恍然清醒。
「你干么偷袭我?」嘟着嘴,她气呼呼地质问,双手还不停地揉着自己的额头,龇牙咧嘴的。
「你这个笨蛋,胯下被踢一下,不会死的。」
他是好心,怕她吓死自己,才勉强动手让她清醒,否则谁会想打一个蠢得像猪似的女人啊!
「是吗?」
荆灵香慌乱的心这下安定不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打从一年前,他在街上巧遇从外地混混手中救了她之后,他们就很自然地熟稔起来。
不只是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硕雅还给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想親近他,那感觉就像親人似的。
所以以为自己闯了大祸的她,才会想也没想的就往他的风雅居闯来。
「真的不会怎么样吗?可是我听他那声闷哼,好像真的很痛耶!」
「你差点断了他的命根子,你说他能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