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下堂去(童养媳之三)(23)

见状,荆灵香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喂完葯,尽管心中对他的怨怼未解,可是双手仍忙不迭地替他更换额上已经温热的巾帕。

就这么忙碌了一夜,他吓坏人的高温才渐渐回复正常,好不容易放下心来的荆灵香这才累得往榻沿一趴,不到眨眼的时间,她已经陷入甜甜的梦乡了。

浑身酸疼,好像是被车轮辗过一般。

睁眼,再眨眼,看着空无一人的熟悉房间,赫连又槐的脑袋瓜有着一瞬间的空白。

慢慢的,所有的记忆回笼。为了那丫头,自己生了病,而那丫头竟然没有良心的弃他于不顾。

是前世欠下的债吗?才会这么傻地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如果,不是已经成了親,只怕她早就一溜烟的跑了吧!

愈想,他心里愈不是滋味。

大病初癒的疲惫脸庞被一层隂霾笼罩,整个人散发一股隂冷气息,生人勿近。

抬手,想揉揉有些不适的额际,不意却碰着一个阻碍,他转头看去——

眸中,乍现惊喜!

原来,这丫头虽然口口声声气他、恼他,甚至恨他,可是在他重病之时,却衣不解带的守在他榻前。

这代表着什么呢?

手,不由自主地轻罩在她头顶,感受着她那如缎般的黑发。

「你醒啦!」

突然间,「啪」的一声,赫连又槐的手背一阵的吃疼,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行凶的荆灵香,深邃的眸中写满控诉。

「你……」

「一醒来就毛手毛脚的,你好不要脸。」

见他睁开眼,心中大石蓦地落了地,她不着痕迹地吐出一直压在她胸口的那股烦闷之气,但嘴上可不饶人。

她照顾他,是基于道义,可不代表她已经认命,是以一个妻子的立场在服侍丈夫。

「我摸我的娘子,有什么不要脸的?」赫连又槐气闷的反问。有时他还真觉得这丫头其实睡着了可爱些。

只要她一睁眼,就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怎样都不肯给他好脸色瞧,但一瞧见她眼底下那一片隂影,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了。

这丫头嘴里总嚷着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其实她心里也不全然是这么想的吧!

否则她又怎会顶着疲累,在这儿照顾他呢?

再说,这么一回神,他倒想起在那幽幽沉沉的黑暗中,他依稀记得,她恐吓他的话,还有她用那柔软的唇哺他喝葯的片段。

这丫头,心口不一呵!

到底啊!

什么时候,他的小娘子才会看清自己的真心实意?

他期待着!

「谁是你的娘子啊?」

就算成了親、洞了房,可是她始终不曾认定他是她的夫君。

「你啊!咱们是夫妻,拜过堂、洞了房,如果不是夫妻,那是什么?」

「仇人!」她毫不犹豫地说。

「你会这么辛辛苦苦的照顾一个仇人,为夫的怎么不晓得你的胸襟有那么的宽大。」

轻描淡写的一记回马枪,正中红心,说得荆灵香哑口无言,毕竟她照顾他是事实,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瞪他,恶狠狠的瞪他。

那被瞪的人倒是乖乖地任由她瞪,等到她终于瞪够收回目光,赫连又槐这才有些不舍地开口道:「你瘦了,想来这几天你也没好好的休息吧!」

谁……谁瘦了啊!

荆灵香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但那模样反倒惹来赫连又槐的朗声大笑。

这男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功力还真是一等一耶!

「我才没瘦,这三天,我可是吃得好、又睡得好,是你病得糊涂了。」说完,懒得再在这儿蘑菇,她索性站起身来,伸个懒腰之后,就要走人。

「你去哪?」这丫头还是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你管我。」

虽然根据翠喜到聂府打探回来的消息,书南姊姊已经清醒过来,不过没有親眼看到总不放心。

她好想去瞧瞧她。

说走就走,就趁着这个男人还病恹恹的时候,也没谁能管得住她。

谁料到她的如意算盘算还是打得太早了。

「你站住!」

话声才落,他便长手一捞,扯住她。

即使大病初癒,但赫连又槐的力气还是挺吓人的。

只见一伸一拉之间,他就将荆灵香给拉上榻,长臂再一环,荆灵香整个人又被困住了。

「喂,你做什么?」

这家伙不是才大病初癒吗?他究竟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陪我睡会。」他轻声说道,那语气理所当然得令人发指。

她干么要陪他睡啊?

照顾了他三天三夜,已经仁至义尽了好吗?

他倒好,瞧他那副安适的模样,敢情拿她当抱枕了。

「谁要陪你睡啊?」毫不留情地抡拳打他,但那雨点似的拳落在他的身上,好像完全不痛不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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