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何探手捏住白离下颌,将他的脸转出来,冷冰冰地讽刺他:“这么怕你览哥听见吗?都快憋死自己了。”
他嘴里说话不留情,手下动作也不停。白离终于闷哼出声,全身抖得跪不住,整个人往沙发下面滑。闻君何抓着他肩膀,将他提起来,一只手臂横在他胸前支住身体,开始不留力地撞。
拍打声清晰躁动,白离被粗壮的手臂和狰狞的性器钉在一片真空里,呼吸困难。
他睁着眼去看客厅尽头的米黄色窗帘,那里裂开一道缝隙,外面是漆黑的夜空。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关于偷窥的电影。如果有人此刻正拿着望远镜看过来,看到这场压倒性的性事,会不会好心替他报警,或者来救一救他。
“小馄饨好吃吗?”闻君何声音暗哑粗硬,全是凶焰,“他要吃的是小馄饨还是你啊!这么着急去,可你走得了吗?”
闻君何退出来,将他翻个面儿,再次从正面插进去,将软成一摊泥的人撕碎又重组,也将他所有信仰和憧憬打成一地浮尘。
整个人像是大醉一场断了片,胸腔里挤压着不剩一点空气,大脑里一片空白。从赵览的电话再打过来,白离就放弃反抗了。
闻君何从没这么对过他。
他们这几年吵过不少架,逼急了也动手,但都是小打小闹,真刀实枪地干那是谁也不会做的事。
如今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都收不住了。
曾经抱过他亲过他爱过他的人,如今在强迫他。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为了一个意图不明的旁人,也或者单纯是为了他不肯再顺着对方的心意。
白离对上闻君何,多年陪伴的感情和浓烈肆意的爱意是平衡的、持久的。
这八年,白离就像陷在爱情中的普通人一样,会吃醋、撒娇、迁就、发脾气,偶尔吵架,关心爱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节日和纪念日要送礼物、看电影,拉满仪式感。为未来规划,亲手布置他们的家,想象着将来两人携手终老,白发苍苍依然爱着彼此。
只是此刻,或者更早之前,白离发现闻君何可能不是这么想的。
他对闻君何有过各种各样的情绪,但从未有过害怕,这是种十分陌生但却能把心脏捏碎的情绪。
他们折腾到傍晚才结束。
闻君何再次出门前,没有解开领带。而是从抽屉里拿了一根白离常用的跳绳出来,将他的双脚也捆住,另一头绑在沙发对面的大理石茶几腿上。
白离闭着眼不肯睁开。他已经不发抖了,只剩下无休止的疲惫、疼痛,还有耻辱。
两个人全程没说话。闻君何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关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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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何再回来已是晚上十点多。
他径直过来解了白离的手脚,视线定在他青紫僵硬的手臂上,问他“还要分手吗”。
白离读书的时候喜欢极限运动,也曾遇过险。面对危险源,人类的本能是躲避或者顺从。所以白离连想都没想,很慢地摇了摇头。
闻君何还是看着他,似乎不太满意。
直到白离用沙哑透烂的嗓音说“不分手”的时候,他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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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她行歌
抱抱小白
第4章 警告
闻君何将药在手心里搓热,让白离躺在沙发上,给他上药。
白离看起来终于乖顺了,不反抗,没反应,不再咄咄逼人说着闻君何不喜欢听的话。
但他全身在发抖。随着闻君何掌心的摩擦,每一块皮肉都暴露在空气中震颤。
涂药的力道松了点,闻君何说:“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后背、前胸和手腕脚腕的淤青比较多,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清晰刺目的痕迹。闻君何脑子里闪过几个小时前那场并不愉快的情事。他从未在白离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震惊、愤怒、茫然,最后定格在恐惧上。
闻君何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抬手拍了拍自己心口位置,衣服上便粘了味道辛辣的药油。
“去睡吧。”
他收了药,有些逃避一般,没再看趴在沙发上埋着头的白离,说完这句话后回了卧室。
白离又躺了一会儿,慢慢爬起来,蹒跚着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收了收,找了两件能穿的套在身上,然后走去了客卧。
闻君何睡得不是很好,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乱。他很少这样。他跟自己说,是宋昕的事让他太烦躁了,可是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却是白离的脸。
他睡在床的一侧,几次从浅睡中醒来,另一侧都是凉的。白离一晚上没进卧室,可能在外面睡了。他躺在床上模模糊糊地想着,再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