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掉!快掐掉!”
随后镜头一黑,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而何玏被医护人员拦着不让进前,她努力的撕扯着横在自己面前的医护人员的胳膊,并对他们焦急的喊着:
“她是我朋友,你们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医护人员没时间和她浪费,也就半信半疑的上了车,何玏对身后的摄影师说:
“你先回台里,晚一些我自己和台长解释。”
随着呼呼的鸣笛声,救护车越来越快,车上的何玏紧紧的握着露西安的手,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落到露西安的手上。
何玏泪眼婆娑哭着:
“安安,我求求你,你别睡,安安,你千万别睡!”
旁边的医护人员很快就拉开何玏,站起来给露西安输氧,用医用布堵住还在汩汩向外流血的胸口。
进了手术室,何玏目送着露西安进去,红灯亮起。何玏突然感觉浑身一阵恶寒,她抱着肩坐在椅子上,闷着头痛哭。
这时何玏感觉到前作未有的无力。露西安此时正躺在手术室里,魏塘秋还远在日本,尼奥最近正筹备着演奏会,祝涵还在拍戏,何玏又是孤身一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何玏哭累了,抬头一看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
这时祝涵赶来了,身上还穿着古装戏服,妆也没有卸,风尘仆仆而来。何玏在看到祝涵时呆住了,楞在原地无助的眼神里没有光。
祝涵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何玏,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说:
“何玏,我来了。”
当何玏把头放在祝涵肩膀上的时候,她第一次觉得有的时候光是下巴下的这份安全感都比得过任何唇齿翻张的烂俗安慰。
两人就这样不说话,祝涵默默地拍着何玏,何玏也就默默地哭着。
到了午夜,手术室的灯终于黑了下来,何玏赶紧起身迎上刚刚出来的医生,迫切的问着:
“安安她怎么样了?医生,她怎么样了?”
那医生摘下口罩,一脸凝重的对何玏说着:
“病人伤到两条动脉,一条肋间动脉,一条胸廓内动脉,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这几天病人情况不是很稳定,想要探望的话尽量少些人,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何玏终于松了一口,紧揪着的心也松开了些。
祝涵看了看何玏,小声说:
“没事了,你休息一会吧,我要回片场了,刚才看到新闻赶来的时候没请假,戏还没拍完呢!”
何玏点了点头,对祝涵说着:
“好,等我闲下来去看你。”
何玏走进监护室里,看着露西安,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白色,鼻子上还插着输氧管,旁边的心跳监测仪也散发着微弱的声响。
何玏静悄悄的走到楼梯口给何母打了个电话:
“喂,妈,我爸在家吗?”
“在家呢,都睡觉了,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
何玏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墙上说:
“也好,别让我爸知道省的他烦心。”
“怎么了?”
何玏忍不住哽咽道:
“安安她出任务受伤了,现在监护室没醒过来呢。”
何母一听,也着急了,急忙问:
“哎呀,怎么搞的呀,你也找别急,明天咱们轮班看护吧!”
何玏重重的答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何玏正想着明天怎么个李语然解释,她就来了电话。何玏接起:
“喂,台长。”
电话那头的李语然似乎很平静,并没有大动肝火:
“说吧,怎么回事?”
“台长对不起,今天是个意外,我这几天想请假……”
“不用请假。”
何玏有些意外,对于搞砸这次的现场采访也愧疚着,问:
“台长,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李语然还是依旧的冷漠,语气带着些疲倦:
“我看出来,那个是露西安,她以前经常来台里找你,面孔挺熟悉的。这次的事,警方应该会封锁消息,为了避嫌,还有你这次严重错误,停你职,你没意见吧,当然,有意见也没用。”
何玏苦笑了一下,说:
“好,台长大人知道了,我没意见。”
挂了电话的何玏,并没有回道房间,而是在楼梯口放了会风。她不知道还怎么和尼奥说露西安的事情,他现在应该正筹备着演奏会,应该满心欢喜的等着露西安的到场呢。他那么在意露西安,如果知道了,应该伤心不比何玏少吧。何玏没办法了,只能拖到演奏会之后再告诉他了,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何玏回到病房里,给魏塘秋发着微信:
“哥哥,我好想你,你快些回来吧!”
故渊:好,等我回去再和你算哈苏的账。
池鱼:行,只要你能快点回来,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