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玏做到床上抱着膝盖,把头埋到胳膊里,无声的哽咽。她好想魏塘秋啊,想和他结婚,想和他一起生活。而不是被绑到这种破地方来,过着囚犯的生活。
下午,小洋房外来了一批保镖,分别在房子四周站定,每个五米就有一个保镖看守。何玏看了一眼楼下被围得严实的门口,愤怒的关上了窗户。
何玏把自己关在楼上的房间,钟书并没有上来打扰,只有在吃饭的时候上来过,把饭放在门口就走了。下午,钟书又来敲门,何玏问:
“干什么?”
钟书在门外说:
“玏玏,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不要害怕,我晚上回来。”
何玏没有搭话,扭身躺在床上。钟书现在陷入一种自我欺骗之中,他明明知道何玏是被他绑来的,明明知道她不愿意被困在这里,明明知道她讨厌自己。可是他还是自我欺骗,骗自己他和何玏生活在一起,并且像普通人一样,突然有工作了要报备,并且承诺会回来陪她。尽管何玏不在乎。
何玏偷偷打开窗户,看着钟书驾驶着车子离开,她就立马下床,推开门下了楼,在客厅翻找着,妄图能找出一部可以和对外联系的手机。客厅,卧室,客卧,房子里大大小小的地方何玏都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她脱力般地坐在地上,她已经被绑走一天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呢?魏塘秋有没有和她联系过呢?没有请假李语然会扣她的工资吧?
晚上,钟书回到了这里,他掏出口袋里的女士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信息随便按了几个字母过去,又把手机扔给保镖。他喝了些酒,有些醉醺醺的上楼了。推开门,何玏背对着他卧在床上熟睡着。
钟书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变的温柔起来,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仔细的端详着何玏的睡颜。何玏睡的很不踏实,眉毛微微皱着,手放在身体两侧,保持防备的的姿势。
钟书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掀开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的上床,在何玏身边躺下。被子的窸窣声吵醒了何玏,她倏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边的钟书惊恐的深吸一口气,拽着被子就往后退。
幸好钟书及时拉着了她,否则她就要掉到地上了。钟书小心翼翼安抚的拍了拍何玏的头:
“别怕别怕,我什么都不做,就躺在你身边睡一觉,行吗?”
何玏看了他半天没有说话,又默默的背对着他躺了回去。
见何玏并没有太抵触自己,钟书是欣喜的,他以为何玏正在慢慢的接受自己。可是下一秒,何玏的话又将他打回原形。
何玏说:
“钟书,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果然。
钟书叹了口气,揉了揉生疼的额头,他认命地说:
“我不会放你走的,以后,咱们一起过。”
何玏没有再说话,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何玏一整天都在想办法,想办法怎么逃走,怎么和外面联系,可是她又无计可施,走入了死局。她是真的没办法了,现在满脑子都是魏塘秋,无时无刻不在想。
另一边魏塘秋此时正盯着手机发呆,他给何玏发了无数条消息,结果她只回了短短的一行:
“在我爸妈这里,有事以后再说。”
这下何玏是真的生气了。魏塘秋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了,他必须做些什么来挽回何玏。
这时沉寂许久的手机突然来了电话,魏塘秋连忙点开,打电话的人却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他有气无力的接起了电话:
“喂。”
“魏总,是我,您交代的事情办妥了,不过树苗长得很慢,时间太赶了,这两个月未必能结果。”
“好了,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塘秋买了多份早餐去了电视台,分给何玏的各位同事,可是他并没有看见何玏,她同事们也不知道她的行踪。
无奈之下魏塘秋只好去找李语然,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李语然张着大嘴佝偻着身子睡在沙发上,一听到动静就立马惊醒:
“魏塘秋?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早餐来了,给,这是福前路的包子,还有现磨咖啡。”
“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
听到这话魏塘秋叹了口气,苦恼的坐了下来,说:
“我和何玏吵架了,打电话不接,她现在一直躲着我不肯见我,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来见我。”
李语然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说: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李语然看了看魏塘秋,说:
“怪不得何玏没来上班,连假都没请,原来是被你气的。不过我可不会循私啊,该扣的工资还是得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