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们的最终目的。
谢临的朋友自然都不会差,别的不说,个个肯定都是富二代。
“有的话我会和她说的。”谢临礼貌客气,有效保持距离,“到时候让她联系你们。”
没被拒绝,八卦图挤眉弄眼地激动不已,就凭这层关系,以后跟随宋时舒混了,让她们往东绝对不往西看。
随着乐声接近收尾,比赛区的宋时舒也步入尾声。
她今天发挥稳定,甚至比平常更专注用心,呈现出来的效果非常好,音乐结束后穆老师带头鼓掌,随后掌声陆陆续续响起,视线穿过众多面孔,最终落在最熟悉的人身上。
可能有他来的部分原因,进入状态的速度很快,把握节拍的同时,吉赛尔的表情都近乎拿捏。
在他面前,少女的心境和形态表达更顺利自然。
四目对视的瞬间,宋时舒心跳得厉害,擦拭额间湛密的细汗,回头和等待她的老师交谈。
裁判台没直接给出评分,具体结果后面会公布,穆老师因为她今天精彩的表演断定她基本稳了,前者林知璇出现那么大的失误,团长再力保都无济于事。
如果那样的失误出现在舞台上不仅仅是事故,更会给舞团造成不小的名誉影响,和他们相关的赞助商们都会纷纷撤资,舞团倒闭是迟早的事情。
为避免这样的存在,选择宋时舒这样正常发挥的选手才最稳定,在场的包括同队小姐妹都认为宋时舒稳了,纷纷过来庆祝拥抱。
她跳得确实不赖,先前没有特殊化训练,短时间内跳好第一段并不容易,几个外教老师礼貌地和她们交流心得。
不同于林知璇的冷清退场,宋时舒这边更热闹。
谢临估摸着一时半会是送不上庆贺了,暂时不打扰她和老师的交流,退至到门外。
“所以你宁愿听家里人安排一个没有感情的联姻对象。”
“也不愿意选择和你认识多年的我吗。”
林知璇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冷冷清清的,和厅室里的热闹氛围截然不同。
就像她孤傲的性子,不屑融于虚假的欢笑中,谁知道那些祝福声里是真是假。
正值下午后,淡金色日光照过来,折射到窗口玻璃的余光映在走廊上,以长三角的形状化成二人之间的间隔线。
谢临长身玉立,只觑她一眼,双眸似若寒星,清凉挑剔,“我要是说,你算什么东西,是不是显得我很没礼貌。”
“是。”
“抱歉,我就是没礼貌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
林知璇闭了闭眼睛,心口猛烈如洪流,刹那间被堤坝堵住一般,无处发泄,无从安放。
谢公子生来桀骜不驯,不喜常规出牌,不按套路行事,再不合理的事于他这儿都情理之中。
于他而言,不直言滚字,已经算很有礼貌的行为了。
二人多年未见,招呼都免了,上来就这样问。
先前还有意挑拨关系,半点礼貌都是多余。
不过是借着先前两家长辈有所相识的背景,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做一些毫无意义又无聊的事情。
“认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你对一个女孩子那样笑。”林知璇声音不自觉放低,“也第一次听到你那样骂我。”
“你见识少了。”
谢临没过多时间同她纠缠太久,见宋时舒在老师们的簇拥下出来,稍上前一步,她看见了他,正要笑着抬手招呼时也看见对立面的林知璇。
笑慢慢淡了许多,招手的姿态不变,“我去换衣服,你去楼下等我吧。”
周围的小姐妹惊呼起哄,她跟着边笑回应。
仿佛梦回许多年前,她同样这般被人簇拥,被小少爷小姐们围绕的宋大小姐,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和过去不同的是,宴席散去之后,她回到的是他的身边。
更衣室,宋时舒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梳理头发,身边的叽叽喳喳声没断过,大家不是夸赞她今天的比赛就是八卦她和新婚老公的事情。
太吵了。
林知璇身上的舞裙没换下来过,和肌肤粘合在一块儿似的,过于繁琐华丽的妆容也不像她自己。
同样地她在这㳖㳸里呆了许久,几次和宋时舒擦肩而过,对方都没有过来询问她和谢临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说那么熟稔的话,两人在走廊上又会交谈什么。
是有多大的底气还是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亦或是,对谢临没有一点感情,所以无所谓新婚老公周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反倒林知璇心态没这么平稳,赛时的丢人现眼和被漠视的失意如同枷锁一般将她困在牢笼里。
她一直认为她和谢临才是最合适的,小时候他父母离世,而她被亲生父母丢弃,同样都是悲惨的遭遇,同样孤傲,就像是生活在阴暗处的苔藓,应该报团取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