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背地里说兄弟坏话。
一旁的夏黎不知作何表情,皱眉过去拉他,示意他别再说了。
“怎么了,我又没说错。”
秦付不以为意,还想再“关切”提醒两句,意外发现,不远处过来的身影不是别人。
正是谢临。
刚才的话正中靶心上。
哪怕被兄弟背刺谢大少爷气定神闲,并未过于不悦,大度到让人以为他不会计较的时候,薄唇溢出浅淡的笑,当着秦付的面横到他们中间,硬生生间隔开一块位置,将宋时舒拉到自己身后。
谢临比秦付高出半个头,压迫感却如半座山,俯视睥睨的姿态,“确实没错,多说几句,我听着。”
摆出洗耳恭听一字不漏的气势,心不在焉地和人较劲。
秦付和谢临的关系是哥们没错,见面都是称兄道弟,私底下却未必坦诚。
秦付没再说下去,手也被夏黎拉着,半推半就地走了。
“这两人真的是。”目睹全程的唐思思禁不住感叹,“绝配。”
无人比他们更绝。
宋时舒吹风吹冷了,轻轻打了个喷嚏,随后有点站不稳脚跟,要往边上倒去,唐思思见状要扶,侧边的男人已经先了一步,抬手捞过她的肩膀,不轻不重扶稳。
用的还是绅士手。
唐思思目瞪口呆一会儿,捶捶脑袋,是她不了解谢临吗,为什么感觉他比秦付那个看似一心一意的假情种好不止一倍?温文尔雅的动作谁不心动?
“我送你们。”
谢临指了指不远处停靠的车。
唐思思下意识点头,又想到什么,“你不是开车了吗,能送我们吗?”
“怕什么。”他了然,“交通队有人罩。”
“……”
等过去后,唐思思看见驾驶座上配有的司机,唏嘘谢公子还挺能吓唬人的。
先送宋时舒回的家,一路上她都在昏天黑地地睡觉,到目的地后身子瘫软在后座,唐思思抱不动,还是交给谢临才将人一道送回家。
看着成醉鬼的好闺蜜,唐思思放心不下,也不想麻烦谢临再送一趟,便留在宋时舒家里照顾她。
好不容易安顿后,唐思思累倒在一侧,仰望着天花板,还没休息够,旁边的宋时舒翻了个身,漂亮晶莹的眼眸一眨一眨的。
唐思思被吓了一跳,“你还不睡觉吗?”
“思思。”宋时舒托腮,醉糊糊带着一抹认真,“我要是和谢临结婚的话,你也要来做我伴娘。”
“什么?”唐思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和谢临结婚?”
“嗯嗯。”
“知道了。”
唐思思不和醉鬼讲道理,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掖,“做伴娘前我要把你晃醒,别瞎做梦了。”
宋时舒拿起枕头捂着脸笑了两下,撑不住袭来的困意闭眼睡去。
速度快到唐思思更加确认她是在说梦话。
翌日早。
唐思思翻遍整个冰箱只找到几个剩余的鸡蛋,勉强放锅里过一遍又去热牛奶,早饭好了后宋时舒才从醉梦中清醒,揉着散乱的发来到厨房。
“醒了啊。”唐思思把盘子递过去。
宋时舒点头,浅浅打个哈欠,“我昨晚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你不记得了吗?”
她摇头。
喝得乱醉的人能记得什么。
“那你记得我们昨晚怎么回来的吗?”
“不知道啊,难道,走回来的?”
唐思思:“也不记得我们玩了游戏?”
还是摇头。
“那你记得什么?”
宋时舒只记得没喝醉之前的事。
简单回忆下画面便跳转到和谢临在外面的交谈情景,状似玩笑又认真地询问,要不要和他结婚。
她答应了。
宋时舒揉了揉微痛的额头,她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唐思思神情诡异,宋时舒问:“我还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吗?”
没注意到她用的是“还”字,唐思思瞧她好几眼,“不记得就算了,你喝醉的时候大家都在玩大冒险,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什么事?”
“有人接吻。”
“这个我知道,秦付和夏黎对吧,两个不要脸的,大庭广众下怎么好意思做这种事情。”
“不是他们……”
“还有别人?这么刺激的吗?”
唐思思默默把剩下的话给咽下去,既然她不记得,那就不提了。
早饭后唐思思要赶着早班先走了,宋时舒下午才有训练,打算补觉消一消宿醉的后遗症,疲惫的身子刚卧在沙发上,门铃声响起。
估摸着闺蜜忘带东西回来取的,宋时舒趿着拖鞋跑去开门,“你忘带什么了——”
话没说完,映入眼帘的是谢临高挺颀长的身形。
她咽了咽口水,紧张得握紧门柄,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