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迪是吧？”左晴溪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你别管谁，就说怎么办吧。”王晓语说道。
“开除啊。”左晴溪说得特别轻巧。
“这么自然吗？”王晓语要崩溃了。
“现代企业都是协作的。一个人特别厉害，又特别不合群，最终会让企业效率下降的。”左晴溪喝口酒，“曲迪，之所以在大公司不好混，就是因为她的脾气。大企业里人才不少，曲迪就算是厉害，能超过三个人的团结协作吗？”
“那莫逸霏介绍她来……”
“你还没到大公司呢。”左晴溪说道：“你对比下你在奥兰特时状况，和现在晓语策划看看。”
“那时奥兰特太强了，还真是比不了。”王晓语一笑，“我给自己定位高了。”
“逸霏姐给你提供的是人才，你还在创业路上呢。要活学活用人才，等成了大公司才用制度管理，从‘人治’到‘规矩’。”
“是啊，你们都是成型的了。”王晓语叹口气，觉得和他们比，自己管理经验上确实欠缺。
“你呢，是实践出来的。”左晴溪拍拍王晓语的手，“我们跳过了这一步。就像看的武侠小说，我们出来就是拿着别人的东西，能不能轮好不好说，能不能一直轮也不好说。而你每一步都很扎实。”
“所以你们就是开挂的段誉、虚竹，我就得是乔峰，弄不好还容易成慕容复。”
“你可没有慕容复的家世，我们才容易。一不小心被名声所累，万劫不复。”
“那我是什么？”王晓语觉得今天让左晴溪打击完了。
“你是韦小宝，草根出身，一路上有各路贵人帮着，凭借自己的油嘴滑舌周旋于各种势力，屡立奇功。”
“好像还不错。”王晓语仔细想想，“好啊，左晴溪，你这是故意气我吧？说我是没什么真本事的？”
“你知道就好。”左晴溪刚说完，就被王晓语戳了脑地。
两人互相之间戳来戳去，打得像拨浪鼓一样。
王晓语挡住左晴溪的手，“可是，她有点大权在握，我有点怕。本身她就威信高。我有点压不住了。”
“你看，‘王小宝’，想想鳌拜怎么死的。”
“鳌拜？”王晓语想了想，“你意思……”
“我什么都没说过。但是逸霏姐的电影也拍完了，是不是该到你那里上个班了？”
莫逸霏的电影确实已经完成了，合作也谈好了，上映日期也定了。她现在确实没什么大事了。
“我把这位也弄回来？这晓语策划还要不要了？”王晓语摇头。
“那你就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曲迪的问题了。”
王晓语直接喝掉半杯。“我自己来。”
王晓语知道，曲迪的气焰必须要打压一下了，董米都看出来了，其它人看不到？周国辉现在都躲着曲迪走。
想起老周，王晓语更难受。老周仿佛彻底丢了魂了。王秀茹的蒸蒸日上，让老周倍感压力。
王秀茹是名人了，很多人围着她，她也有很多活动要参加。对于老周来说，他现在作为她身后的男人都没资格。王秀茹对外宣称的是，离异。
周奕瑶曾近向同学们炫耀过王秀茹这个“准”后妈。周末几个同学去看王秀茹的签售，王秀茹没有表现出特别热情。记者询问，她说是朋友的女儿。
周奕瑶小小年纪也觉得脸上无光。
为此，周国辉挺难过的。王秀茹也没过多解释。
周国辉没有再去打扰王秀茹，王秀茹也没有联系周国辉。
两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彼此心照不宣。
人是现实的人。如果不是王秀茹当时落难，这样的女子，周国辉可能有机会吗？老周是个好人，却未必是一个合适王秀茹的男人。
莫逸白曾和王晓语探讨过两人，莫逸白对捧红王秀茹挺内疚的，他觉得是对不起老周的。
左晴溪和王晓语出来，两人各自打车回家。路过一家高档粤菜馆的时候，王晓语看见了王秀茹从里面优雅的出来，一位男士热情地扶着王秀茹上了商务车。
这样状态的王秀茹，那里是周国辉配得上的？王晓语知道这家的价格，瞧王秀茹身边这些人的身份，没有近万元的花销是不够的。王晓语不由得想到正在破旧却值钱的楼里，周国辉炒出一盘花生米，一盘菜花端上桌子，与父母和孩子一起吃饭的画面。
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非要再往一起凑呢？
王晓语头靠在出租车的车窗上，如果自己和莫逸白互换性别，是不是会很难过呢？周国辉没有再去打扰王秀茹，那么莫逸白呢？
男人挺难的。
王晓语进了家门，发现董米抱着枕头在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