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轻笑,“天晴又雨,狐狸嫁女,没听说过吗?”
“到是听说过,不过第一次有幸见到。”
“她很喜欢你送的金钗,让我代为道谢。”
狐族亦擅长占卜,在叶明光提出请求后,狐族的长老为她卜了一卦——东之海神,西之沧海,麒麟可见,云霞可睹。
叶明光因此来到了虚海之滨,虚海之滨多森林、沼泽、沙漠,妖魔横生、百鬼夜行,自从踏入这个范围,叶明光就没好好休息过,这里的妖鬼不仅不避讳她剑上的符文,反而她的剑就好像一块香气四溢的肥肉,不断吸引着这些东西。
妖族大多开了灵智,尚可交流,其他的大多就是弑杀嗜血,叶明光在发现这一点后只好将其斩杀。
第十三日,她遇见了一个背着巨刀的少女,少女黑发金瞳,一刀荡平了肆意漫延的煞,然后对着叶明光砍了过来,叶明光横过重剑连挡五刀,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如此强大的妖怪。
少女向后落在一棵巨树的枝干上,“咦?”仿佛是认错了人。
叶明光往后退了两步,想要忘掉刚刚看到的东西,总觉得如果说‘是白色’一定会再被连砍六刀,顺便重新握了握重剑,少女的力气不比她小,震得她虎口发麻。
“你是人类?”
叶明光点了点头。
“来寻找蓬莱的人类,吾名妖刀姬。”
叶明光莫名的名从这个为妖刀姬的大妖脸上看出了一抹羞涩来,“我不是在寻找仙境蓬莱,我是来寻找我人生的答案,狐狸的预言指引着我来到虚海之滨。”
妖刀姬大概理解了叶明光是根据狐族的预言指引来此,但是对于已经做了太多年妖的少女来说,不太能理解‘人生答案’这种复杂的问题,但她还是认可了叶明光的答案,“你有来此的实力,刚刚我以为是一直在森林撒野的那个妖怪出现了,还请原谅。”
“无妨,你很强,你说的一直在森林撒野的妖怪是什么?”叶明光有点好奇。
“被封印在刀中的大妖,在……之后,突然出现的,一直说着复仇,斩杀了很多人类的鬼魂,如果你还要在森林里行走,请一定小心他,他好像非常憎恨人类。”妖刀姬回到地面。
是很温柔的女孩子呢,叶明光如是想,于是她遵从本心邀请妖刀姬同行,妖刀姬已经离开人类很久了,叶明光和她以前对人类很弱的认知并不一样,让她想要答应,可是接受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叶明光轻笑,“憎恨人类的话,对他来说我应该比游魂更诱人吧。”
这次妖刀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一路上,妖魔避让,魑魅难近,还有一个名唤莹草的小妖出来跟妖刀姬打招呼,原本危险的森林变得有趣起来。
妖刀姬也不知不觉跟叶明光说了很多话,听叶明光说本丸里的生活,偶尔露出原来可以这样吗的表情,或者偶尔也会想起她还是人类的时候,但是那些记忆太过遥远,有些已经想不起来了,这种时候便显得有些迷茫。
新月的一个晚上,微弱的月光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住,适合夜袭。
可是被袭击的不是叶明光,在距离海岸不远处出现了一阵奇异的波动过后,妖刀姬也站了起来,叶明光有些惊讶,这个波动她其实很熟悉,每次穿越时空的时候都会出现的,她突然想起之前妖刀姬说那妖怪出现时含糊不清的话。
于是问道:“那个妖怪,是不是在这种波动后出现的?”
妖刀姬有些惊讶,“你知道?”
“原本不知道,但是这个感觉太熟悉了。”
“是麒麟的蚀。”妖刀姬甩掉头发上粘的树叶,“去看看。”
‘麒麟’二字让叶明光有些在意,狐狸的预言中也提到了麒麟。
就在叶明光和妖刀姬看到了三个人的时候,被妖刀姬称为‘蚀’的感觉再次出现,这是叶明光第一次见到麒麟鸣蚀。
除了在鸣蚀之后消失的黑发男子,妖怪和麒麟两败俱伤,大妖已经到了极限,但是被血溅到的麒麟少年也变回了原型,他本身受的伤也不断有血流出来,麒麟浴血,失去意识。
叶明光和妖刀姬面面相觑了一会,决定抢救一下。
有妖刀姬在,很快就找到了几种止血的草药,可是对于麒麟这个物种来说好像不太管用,叶明光在水边洗了洗手,妖刀姬道:“如果血止不住,很快麒麟会死。”
叶明光随手在衣摆上擦了擦,“你知道麒麟代表着什么吗?之前狐族与我说起的预言也提到了麒麟,如果解开麒麟的秘密,或许我们能找到救他的办法。”
妖刀姬想了半晌道:“有关麒麟的传说,我只听说过他们代表着虚海那边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