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腰肢塌下去,划出脆弱的弧度,两个人紧密贴合在一起。
上次拍完杂志后摄影师分别送了他们一人一个烛台和蜡烛,和拍摄时所用的金色烛台不同。
两条蛇尾巴相交缠,琉璃色蛇身互相缠绕在一起,围着中间的雕花圆柱攀升,中间镂空出一个圆台,上面摆着低矮的香薰蜡烛。
烛台被陆景淮摆放在床头柜上,“擦”一声,蓝色焰苗高高窜起,两根蜡烛的烛芯被点燃。
火苗被两个人动作间掀起的风压倒,又摇晃着暖红色的焰尖回来,蛇头相对紧盯着对方,吐着信子蓄势待发,一如顾晓黎那日不小心踩到的地方。
指腹摁住猩红色的舌尖,顾晓黎艰难地吞咽口水,余光瞥到枕头旁的东西后仰着头往后躲,想要跑下去。
陆景淮摁住她,大手掐着腰将她带回来,说话时尾音慵懒磁性,像是贴着她的耳朵灌进去:“跑什么。”
“我错了…”她带着哭腔求饶,“我不该随便撩你…”
星星隐进云层里,火苗肆意跳动着,馥郁的玫瑰香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空气仿佛也被一并灼烧,顾晓黎整个人汗津津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湿发黏在唇角,琥珀色瞳仁水光潋滟。
陆景淮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他抽出一张纸擦干手,把未拆封的盒子扔回去,随后指尖微动,把顾晓黎手上戴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一旁。
顾晓黎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做这一系列动作。
他亲了亲顾晓黎有些迷离的眼睛,握住她的手往一处走。
有些狰狞。
顾晓黎瑟缩了一下,她想要故技重施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陆景淮看穿了她的动作,大掌捞过她的后脑勺,两个人额头相抵。
胳膊开始缓慢挪动,陆景淮低.喘着凑近她耳朵:
“别躲,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们情人节快乐~(滑步登场)(缓缓从背后掏出玫瑰花)(叼一束在嘴里)(深情款款)
黎黎说的那句话完整版是:我如一张离了枝头日晒风吹的叶子,半死。但是你嘴唇可以使它润洋,还有你颈脖同额。
出自沈从文《无题》
第68章 南景
十一点,正是太阳光最充足的时候。
阴翳树影抵挡主大部分光线,但还是有几缕光不受控制地跑了进来。
刺目的日光照在眼皮上,顾晓黎迷蒙地翻了个身,眼睛眯起一条缝打量了一下。
昨晚尽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被人捡起来叠好放在床头,被子里有些热,她把胳膊伸出来,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件衬衫。
床两边空荡荡的,陆景淮不在。
不想起床...
放空了许久,顾晓黎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床对面的镜子里,细白的脖颈多了几处暧昧红痕。
衬衫翻折上去,连同腰间,红痕星星点点分布于纹身周围。
顾晓黎:“...”
枝头的叶子半不半死她不知道,她是真的快半死了…
手腕酸胀难言,掌心也隐隐泛着疼,暧昧的气息仿佛还存留在空气中,顾晓黎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不随便撩他了...
后果太难招架了。
床头柜上留了一张便签纸
——我去晨跑了,早饭在微波炉里,加热五分钟就好,衣柜里有你穿的衣服,早安,宝宝。
空了两行,最底下有一行小字:肚子上的东西给你擦干净了,不用担心。
顾晓黎耳根子瞬间火烧火燎的,红得快滴血,脑海中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播放昨天晚上的画面。
又累又难受,房间里滚烫的温度烘得她像是被架在炉子上烤,她想睡觉,就耍赖把手偷偷撤下去。
陆景淮也不恼,不管自己多难受也顺着她的意思停住,只是扣住腰的手一路向下,抵住尾椎。
贴着她的耳廓,陆景淮哑着嗓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叫她“摇摇”,每叫一次,修长的手指就探一分,甜腻的喘息从樱红色的唇里溢出。
香薰蜡烛火焰高耸,燃得越来越旺,空气中那点稀薄的氧气被肆意灼烧着。
汗珠从额头滚落,顾晓黎黏黏糊糊地贴着他,难受的不行,自主思考意识被剥夺了一样,她像是在风浪盛行的海中航行。
暴雨兜头,海浪无情掀翻小舟,顾晓黎脑海中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
想亲他。
陆景淮揪住她的后脖颈,抑制住她的行动,眼神深如幽潭,尾音拉长,有些低哑的声音里暗含几分警告:“黎黎,我上次是不是说过。”
“想要什么,自己说。”
想到这里,顾晓黎把身上的衬衫当成陆景淮,恶狠狠扯了两下。
她掬了捧凉水,冲掉那些乱糟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