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外面一片漆黑,所幸今日是皇上生辰,宫里面整夜都要张灯挂彩。
祁赫琛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拉着晨安一路快走,越走越偏僻,甚至都快没有了亮光。
晨安倒不害怕,他知道有自己在身边,祁赫琛是不会有危险的,殊不知,现下最危险的是他自己。
祁赫琛带着晨安来到后花园的假山旁,直接欺身把晨安堵在自己和墙之间,看着他清澈的眼神,直接吻了上去,太勾人了,祁赫琛控制不住。
晨安忍不住挣扎,这里不是寝宫,他害怕被别人发现。
此刻,站在御花园外的安喜和一众暗卫表示,暗一大人完全可以放心,这里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眼见着祁赫琛愈加动情,晨安慌忙推开他,眼神可怜地看着。
“主子,我们回去再继续,不要在这里,会被看到的,我害怕。”
祁赫琛只感觉晚上的酒喝得有点儿多,上头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晨安就地正法,可是,又舍不得看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
“晨儿,就这一次,朕就弄一次,好不好,晨儿,放心,外面有人守着呢,不会被人发现的,晨儿,行行好,你就顺着朕一次好不好?”
晨安的眼睛登时就红了,“不要——”两个字也被祁赫琛用吻封缄在了口中。
差不多一个时辰,安喜就看到了祁赫琛怀里抱着一个用龙袍密不透风地裹着的人走了过来。
“赶快把李太医叫到温泉宫,朕今日动作有点儿狠,好像伤着晨儿了,快去!”
“诺!”
安喜领命赶快向外跑去,祁赫琛快步跑去温泉宫。
“微臣参见…...”
“少废话,快点儿过来看看晨儿怎么晕倒啦?”
李太医还没跪下去,就被祁赫琛一把揪着领子来到床前。
躺在床上的晨安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泛白,看起来痛苦极了。
李太医也不敢耽搁,连忙诊断起来。
“陛下,可否让微臣看一下侍君身上的伤口,臣......臣还真的......查不出有什么问题......”
“朕......晨儿那处出血了,朕今晚喝多了,没有控制住,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的......”
李太医会意了,从身后的箱子里面,拿出了一管子药膏。
“皇上,把这些药膏给侍君涂在伤处,明日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就劳烦侍君吃得清淡一点,明日臣再送来另一种药膏,两管子药膏用完,侍君身上的伤也就基本上好了。”
“不过,皇上......”
李太医的脸色不好看,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祁赫琛坐在晨安身边,不耐烦了。
“想说什么说,朕一会儿还有事情。”
“皇上,微臣按理不应该插手这些事情的,对于您和侍君的事情也不应该置喙,可是,微臣还是觉得应该提醒您一下,男子那处本就不是用于承欢的,需得多加保养,平时,您也多些耐心,切莫粗暴行事,侍君的身子也受不住......”
“行了,还有什么注意的事情,全部写在纸上,交给朕,没什么事情,就下去吧。”
祁赫琛挥了挥手,有点不自在,耳根红红的。
“微臣告退。”
第18章 别过来!别碰我!
祁赫琛握紧晨安的手,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现在是没有一点生气。
“晨儿,你快点好起来吧,朕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朕知道错了,不应该强迫你的,不应该那样粗鲁地对待你,晨儿,朕真的知道错了。”
晨安的冷,不仅仅是手冷,好像他这个人都变得冷了起来,不像以前那样暖烘烘的,是祁赫琛讨厌的冷,没有一丝生气的冷。
平时最稳重的男人此时却慌了起来,沉不住气,害怕地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晨安,上药的时候眼泪滴答滴答地掉个不停,真奇怪,手段冷厉的人,原来,眼泪是滚烫的。
第二天上午,晨安才缓缓醒来,祁赫琛整晚没有睡觉,一直守在床前,刚才刚刚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地上朝去了。
本来想着起身喝口水,结果,一动,一阵子钻心的痛袭来,眼前都是漆黑一片,紧紧握住拳头,咬着牙才没有叫出来,疼!真的疼死了!
祁赫琛下朝之后,急匆匆地往回赶,一进门,就看到心尖上的人疼得面色苍白,一瞬间,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下,连呼吸都不自觉停止了。
“晨儿!别动!你要什么!?朕给你取!先别动,你......你受伤了,这些日子,先不要动。”
晨安半靠在床上,眼睛垂得低低的,嘴唇抿得紧紧的,隐隐都开始泛着青白色。
祁赫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忍不住,跺了跺脚,他没想戳晨安的伤处的,刚才太紧张了,就想也没想说出来了,不知道心肝该怎么误会他,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