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说道，“分店开出去，不是图钱图资本，而是要把这份纯正的味道扩散出去，让人每每想起美记，就能记起那独一无二的味道。你们呢，则是纯粹的商业化行为，一份配料复制无数份，机器生产机器加工，或许你们觉得没什么，但我觉得这是毁了美记的招牌。”
董禾带着几分嘲讽，“你做生意不谈钱，谈情怀？柳小柔，是你太天真了，还是我太不够格局了？如果你是个不贪财的人，当初你和你姐姐，又为什么收下我家的四百万赔偿金呢？”
柳小柔提醒道，“因为你的丈夫犯了罪，你忘了吗？而且，收钱的人不是我，你给到柳晴的钱，我一分未曾受益过。从我同你坐在这里到现在，你已经跟我提及两次，那笔脏钱的去向。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家里脏钱不断，证明你违法犯罪赔得起，是吗？”
董禾一时恼火，“你有必要说话这么拱火吗！”
柳小柔从包包里掏出文件，她掩盖住文件的其他内容，只把最后签字盖章的地方，展示给董禾看。
柳小柔说道，“看到了吗，这是向阳和向柏凯的签字，就算最后，美记桃酥要进入资本运作的阶段，也只会交给向氏和徐氏去运营。而你和你的丈夫，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你们一家的经营范围是什么。如果你觉得，你家的实力，敢和向氏和徐氏作比较，那不妨，你制定一个完整的项目规划，再来跟我谈判。而不是两手空空，带着一张嘴，就敢跟我开口要价。”
第949章 我没疯
董禾气红了脸，她可是好阵子没被人这么羞辱过了，全程不带一个脏字，却字字句句扎在她的身上，那叫一个疼！那叫一个没面子！
董禾坐立不安，她一时的气愤没能忍住，“柳小柔，你自豪什么？最后还不是靠着男人成功？没有向阳和向柏凯，你算什么啊！你能走到今天？”
董禾情绪过激，而这一状态，惹来了正在附近看守的保镖，那都是向柏凯派来的人。
董禾留意到了保镖的存在，她倒是不敢太过放肆了。
柳小柔纠正道，“那你还真错了，我还真就没靠着向阳和向柏凯，相反，我是给姜氏效力，如果没有我和我的团队，姜氏驻美的项目不可能成功。至于你说，我靠着向阳和向柏凯，那你真应该了解一下我们三人之间的革命友谊，我们三人，一路扶持至今，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走到今天这‘和气生财’的一幕。”
柳小柔故意用“和气生财”去反讽董禾，那些听上去很有意境的商业用语，当真不适合从董禾的脏嘴里说出。
董禾就快被气到窒息，她反复在心里劝诫自己，莫生气莫生气，今天谈不成不要紧，要是搅浑了她和柳小柔之间的关系，以后就彻底没机会了。
董禾强端着笑脸，说道，“既然，你和向氏还有徐氏签了协议，那我的确是不好说什么了，既然如此，那我只做一家店铺的加盟，应该没问题吧？”
柳小柔笑了笑，一击必杀，“可以啊，如果你和你丈夫文昌，能以夫妻的形式，从早到晚看在店里，那我就同意。”
董禾气炸了，“柳小柔你欺人太甚！”
柳小柔忽然站起身，指了指路边的方向，“好走不送。”
柳小柔转身朝着店铺走去，董禾立在原地直跺脚。
店铺里，柳晴笑得前仰后合。
等董禾彻底离开后，柳小柔脱下外套，冲着柜台里的张明发说道，“爸，后面需要我帮忙吗？”
张明发连忙摆手，“不需要不需要，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姜氏报道呢，别累着了。”
柳晴在一旁打哈哈，“爸，柳小柔不会累的，她天生精力旺盛！”
张明发说道，“那是她勤劳肯干，她要是精力旺盛，也不会一大早设置七八个闹钟叫醒自己。”
这时，店门口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响，咚咚咚……
柳小柔回过头，很意外，甚至是相当意外，消失了三年之久的人，再次出现了。
是宁真真。
高瘦的身材，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目光仍旧犀利，但明显收敛了许多。
柳小柔在外三年，偶尔听人提起过宁真真，但所有的消息都一样，宁真真消失了。
具体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宁真真瞧了眼柳小柔，熟人见面，并无招呼和客套。
宁真真绕着店里走了一圈，随手拿了几包糕点，送到柜台上。
结账付款，转身离开。
就在宁真真迈出店门的一刻，柳小柔先开了口，“宁真真……”
柳小柔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她想叫住对方。
尴尬的是，宁真真并没有回应柳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