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师兄温和笑说:“师父交代,他与师叔会一同前往,不想保护废物,死外头对文心道名声不好,所以各位掂量掂量,该不该报名。”
一众弟子:“......”
是师父说的出来的话,这话说的时候怕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要多不耐烦有多不耐烦,难怪大师兄安排温润师兄来说此话。
这要是二师兄来说,怕是没人报名了,心碎一地。
白珝听得认真,搓了搓下巴,师父和知己也去,那她就不怕死了,有人护着,可不得横着畅快玩。
可能骂的废物就是她,可她不要脸,她要报名!
只不过......这长队。
陆续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得排上几个时辰才能到她?
管不了那么多,她就要往那边冲,突得后领被一把拽住。
白珝往前扑腾两下,不起作用,翻了个白眼,侧头横了栾熠一眼。
“撒手。”
栾熠垂眸冷声道:“衣服湿了。”
“关你什么事。”
“先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等我换完衣服回来,我排到哪里去了,他们干活干累就走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栾熠不为所动,抓住她的手腕拉她大步走出修练场,往山上竹屋去。
“琼芳不想因为一个病患,退后婚期。”
白珝一路大喊大叫,挣扎不动了,拧不过他,被他一路轻松扯着走。
叹息道:“不是,咱们婚期都没定呢,有什么黄道吉日不能推迟的。”
栾熠全程不与她说一句,到竹屋,打开门直拖浴室。
“洗。”
白珝:“......”
还想往外跑,被他抬手拎回来几次后妥协了。
“你不出去,我怎么洗啊?”
栾熠打量她一会,确定她不会再跑后,走出浴室,在屋子里晃了圈,隔断白帘被风吹起,里面那屋一片凌乱,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正巧看见白帘后搭在架子上的干净衣裳,想起她方才未带衣服进去。
取下,推开浴室门的同时,腰带“啪”正好面对他落地。
栾熠:“......”
这么短时间,水都没放完她脱什么衣服?真是......意料之外。
白珝也愣了一下,随后弯腰抓起腰带对他丢了过去。
“你是什么死变态!进门不敲门,长的好看就可以耍流氓吗?”
动作过大,外衣大敞,里衣湿透紧贴肌肤。
栾熠移开视线,手上衣服往一旁架子一甩,挂了上去。
“耍流氓?像某位女子初次见面长探头那种耍流氓?”
白珝外衣包住自己,“那是头太重了,没耍流氓!你还不出去!”
栾熠冷哼声,转身出去,“放心,我们不会有夫妻之实。”
“谁要和你夫妻之实!”白珝顶着个殷红的脸,大吼道。
栾熠关上门时,又说了一句,“水添满再褪衣。”
白珝在浴室里,隔着门骂:“要你管!”
虽然嘴上不服气,但还是照做了。
看着门上透过的背影倒映,白珝知道寒气不除,一时半会她是跑不出去了。
视线扫了眼架子上的衣服,小声嘀咕,“谁会感谢你。”
跨进浴室背对门而坐,眼不见为净,省得看那背影她暴躁。
殊不知,在她入水“哗啦”声响后,门上倒映便消失离开了。
而白珝还在嘀嘀咕咕气愤打水,手指在水面画圈,把栾熠一月来对她的恶迹,令她不悦之事,逐一默念圈到圆里面,又一事一事抵消。
抓她早起,盯她修炼,不让她出文心道......
其实他好像没有阻止她出文心道,反倒还护了她,挡下一拳,还......关心她衣服湿了,递干衣裳......
等等!她脑子泡水泡锈了吗?怎么全变成好的了。
心里不爽,圈圈需要重新画......
待寒气差不多退去,白珝回头勾衣服时,才发现栾熠早没了影。
气得牙痒痒,害她老老实实还泡了这么久。
迅速套好衣服,就往修炼场赶去,结果发现,果不其然,那几个不想干活的人,干累了就收档回家了。
白珝在脑海中他的恶迹里记了一笔。
带一肚子气打道回府,睡觉去了。
第二日,白珝又被栾熠一大早拎去修炼场,一路上白珝都没给他好脸色,苦着个脸。
然而,态度将马上改变,她在名单栏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白珝:“???”
沫沫抱臂走来,替她答疑解惑,“不用看了,太子殿下帮你报了名,不止如此还给师父写了担保。”
白珝疑惑看向沫沫:“???”
他报的名?他写了担保?什么担保?
沫沫拍拍她肩:“用师父的话说,就是太子殿下保你一条狗命。”
白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