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后,路也不会再绕弯,几个时辰便找到了其他的人。
他们也在这处搭了个简易村庄,不止如此,就连军队的人,和暗护都派出来那些人也在此。
小锦奔在窄街,边跑边大喊道:“师父!师父!回来啦!师父!”
陶治远不耐烦地推开一扇门,走出来,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每次回来都要像诈尸一样?”
小锦对马上栾熠指到:“师父师父师父!你看我遇见谁了?”
陶治远顺指看去,就见马上二人,白珝坐在栾熠前,正侧头与他对视,认真的不知与他说着什么。
但能看出来,那不值钱的徒儿,是一句没听进去,双眼直勾勾盯着白珝看,脸上洋溢的笑比喜鹊还欢。
比以前更不值钱了,之前好歹还装个高冷,现在是恨不得贴上去。
栾熠没忍住,对着白珝亲了口。
他乐呵了,她懵了,他师父炸了。
陶治远:“!!!”
一嗓门穿过几条街吼了起来,“矜持!你懂不懂!不值钱啊!你值点钱啊!到时候没地位!你个玩意真的是,看着糟心!”
边骂边冲过来,叉着腰站在马前,嘴前白胡子骂得飞起。
“矜持矜持矜持!!!矜持啊!”
气得太阳穴暴起青筋,脸颊涨红。
栾熠倒是作没听见,翻身下马,回身满含柔情,小心抱白珝下来。
搂着白珝走到陶治远跟前,开门见山就道:“师父,我们要成亲了,过几日还请师父同我们前去订个婚期。”
陶治远脑袋都炸懵了,莫名其妙,才多久没见,这俩关系就到了订婚期这步了?
他眉角抽动,对白珝道:“你你你,把我乖徒儿怎么了?!你你你,该不会是,你们你们!!!”
指着白珝的手指颤抖个不停。
虽然他支持白珝喜欢就追,但是!他坚决反对被追那位不值钱!一追就自己上赶着凑,坚决不行!
栾熠拉过白珝,挡在她面前,“没怎么,我自愿的。”
白珝一脸懵。
他师父那话都没什么,他这话一说,听着就更奇怪了,甚至坐实了某些东西。
他自愿的?他自愿什么了?
栾熠:“两心相悦,自然而然便到了这一步。”
白珝:“……”
更更更奇怪了……仿佛她花言巧语骗了“姑娘”身心,结果这“姑娘”是个恋爱脑,回家与父母说誓死非她不嫁。
陶治远:“不是,你们订婚期?才认识多久?就订婚期?”
他指到白珝,劝告栾熠,“你知道她什么样么?你可别看现在小姑娘柔柔弱弱惹人怜,成亲了还不磨死你。”
“你看看你现在,看着就是个把全部身价捧给人家的样,到时候你要地位没地位,要钱财没钱财,你等着被人关起来,拿你的钱找别家公子潇潇洒洒去,你等着在屋里哭吧,喊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老夫绝不救你,我抓把瓜子带着板凳去你府里看笑话,看你那府易主。”
白珝,栾熠:“……”
陶治远:“最毒妇人心啊,你晓得不?不要被美色所迷惑,知道不,听为师的,再相处相处。”
最毒妇人心白珝本人:“……………”
会被美色疑惑栾熠本人:“……………”
陶治远滔滔不绝,“你没被姑娘家追过吗?你这么好追?改日带你去逛逛青楼,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姑娘都没见多少还是不行,这冒出个姑娘,一下就被拐跑了。”
白珝:“……”
这个怪老头,当着她面,居然说要带她将要成亲的夫君逛青楼!
怪老头看白珝脸青,挑了个眉,对栾熠抬了抬下巴。
“乖徒弟,你觉得呢?”
栾熠叹了口气,他还想成亲呢,别给他搅黄了。
“师父,我知道了,下次出远门前,一定提前知会您一声。太子一事处理完后,烦请您同我们去见一面珝珝她师父,订个婚期。”
陶治远:“她也有师父?她师父做什么的?”
白珝扬扬眉:“修仙,我师父修仙,你们二位聊聊,说不定能炼仙丹。”
栾熠低笑。
亏她想的出来,炼仙丹。
陶治远狐疑地目光扫向栾熠,“真修仙的?”
栾熠点头,“是。”
陶治远:“什么门派?”
白珝:“文心道文心道,就是三大门派之一的文心道。”
陶治远搓下颚想了会这名字,“有所耳闻,听闻有个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
白珝:“……”
老……老怪物。师父知道了不得炸毛。
老怪物和怪老头,能不能心平气和谈下他俩的婚事?
谁知陶治远知道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之后,反倒对炼仙丹这事,更确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