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熠加深了吻,舌尖撬开她的齿,意图去品点甜。
终于他品到了一丝甜。
可她欲哭欲烈,滚烫的泪最后将那点甜也变成了苦。
但他还是不舍离开她的唇,甚至觉得苦的......也好,是白珝便好。
良久,他慢慢离开她的唇,凝视她染上水雾的眸,他的唇温柔的一点点吻去她的泪。
白珝哭得哽咽,还是记得在他面前要带笑。
“栾熠,我们......回家吧。”
“好。”
骑马回文心道的路上,两人都未说话,一路沉默。
白珝看着周围退去的景色,穿过人烟处,他们的欢愉与灯火不属于他们两人。
那样的慢慢从眼中退走,仿佛是自己抬手都抓不住的虚无,就只能多望两眼。
回到文心道那几日,他们待在竹屋中。
窗边的花又枯萎了,这种从树枝上折下来的花,花期总是那么短,花瓶中,只剩干枝,花瓣在周围落了一圈。
白珝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深秋了,即使到了冬季也不会再下雪了,雪停在了这个秋季。
栾熠侧枕在白珝的腿上,手臂圈住她的腰。
回来这么多天,他很少说话,眉眼哀伤,明明不想在她面前展现这种情绪,不想把悲伤带给她,可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
他的发披在她的腿上,白珝低头指尖穿进发中梳着,知道他未睡,她与他闲聊,待到他回个音后,白珝会浅笑又继续话语。
在白珝陪伴几日后,他们表面看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其实彼此都知道这状态太累了,但任然强颜欢笑。
一场情爱后,栾熠为她清洗净身子,抱她出浴桶。
“珝珝,看来最近我的饭很合胃口。”
白珝:“怎么了?”
栾熠:“胖了。”
白珝双脚碰地,两手环胸,作势冷哼,“你怎么可以说姑娘家胖了。”
栾熠上前一步将她抵在浴桶边,退无可退,他还在逼近,白珝只得后仰,扬起头看他,刚还抱臂的手现在搭在他的肩上,试图推开他。
他的指尖轻抚,从脊骨,一路到尾椎。
白珝咬着唇颤的不行,怒视他。
栾熠凑到她耳边,舌尖勾了勾她的耳垂,耳垂立马红了。
他笑道:“你哪还是姑娘?”
白珝咬牙道:“栾熠,没看出来,你......”
栾熠咬上耳垂,齿间轻轻摩了摩,手上还使着坏,“我怎么了?”
水滴滑落带来的痒在她背后放大无数倍,白珝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栾熠摸到水冷了,才放过她,为她擦干水,再为她穿好衣服,搂着她腰,让她看着自己,而自己欣赏着她的面容。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我的妻,我不可以看吗?”
“可......可以,但是你看归看,手安分一点。”
栾熠两手撑在浴桶两侧,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我问过你了,你说来爱你。”
白珝脸刷一下躁起。
“那是......那是方才。”
“穿好衣服不认账。”
“是你不认账。”
栾熠静了会,郑重问:“那现在,我可以吻你吗?”
他凑的太近,白珝微别过脸,干咳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打断了。
“‘可以,栾熠,来吻我,’是这句吗?”他抢答道。
“我还没说话呢。”
“那我等你回答。”
“可......唔?”
一个字才蹦出去,话就被他唇堵住了,他没用手去扶她的下颚,直接将她头吻正了。
吻到后来,白珝不知觉勾上他的脖子,陶醉其中。
等他心满意足才让她喘气。
白珝脑子清醒过来才发现面前这个人,就套了个薄衫,耍流氓大敞着。
“你怎么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因为我方才都在伺候你,小祖宗。”他鼻尖在她鼻尖碰了下。
栾熠一把将她捞到怀里,贴在自己胸口,“你帮我暖暖吧。”
白珝也抱着他,片刻后贴在他耳边带着试探小声一问。
“栾熠,放下仇恨吧,和我离开这里,我们坐船去很远的地方,去其他地方,我们重新生活,做些小生意,平静渡过一生,好吗?”
他没回答,白珝有些失落,是她妄想了。
环抱他的手,渐渐松开。
栾熠勒紧她的腰,道了声:“好。”
白珝感到意外,“真的?”
“真的。”
她捧住他的脸,“你答应了?”
栾熠嘴角上扬,笑道:“我答应了。”
“你说话算话。”
“我会说话算话。”
白珝嘴笑得合不拢,兴奋跑了出去。
“我要去找师父!让师兄们筑船。”
全凭信任去坚信这句话,都忘了誓言是要盖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