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排骨。”
“要斩吗?”
“要,多谢。”
怪不得玄平许他们下山后,栾熠有时说与师兄去修炼,她去找却不见人,也难怪他们每次来镇里闲逛时他知道哪条街有好吃的,有时白珝找着急了,他总能出现,给她带好吃的安慰她,她居然一点都没起疑,只以为他仅仅是下山为她买吃的去了。
白珝买完后,站在街边等他回来,实在无聊,就又打起吊穗,只是现在的情绪沉重不少,面上都没了今早的喜色。
几炷香后,他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汗流不止,一路跑回来的。
白珝收起情绪,对他莞尔一笑,用衣袖为他拭去汗,他很配合的弓下腰。
“珝珝,久等了。”
“不久,我也才买好。”她抬起手上荷叶包裹的排骨,晃了晃:“走吧,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栾熠怔了一下,莫名感受到她压抑的情绪,问道:“你怎么不说我家夫君了?”
白珝噗一声笑出来,看着他满怀的菜,把排骨和伞也塞给他,挽住他的胳膊,“是是是,让我尝尝我家夫君的手艺。”
他们口中那位狠人太子,方才抱着一堆菜去了他的地下钱庄。
派门前,栾熠忽地止步,“你怎么不问我去哪了?”
白珝摸摸下巴,“你是不是去卖艺了,为了每次偷偷出去给我买好吃的吗?”
“珝珝......”
白珝打断他,警告道:“我可告诉你,卖艺可以,卖身绝对不行。”
栾熠笑搂上她的腰,捞到自己面前,俯身吻去,“我只折磨我家小妖精。”
白珝像个做大哥的样,拍拍他的肩,“嗯,小妖精准你折磨。”
她附耳对他道:“小妖精也想折磨你这个冷酷的俊俏公子,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最喜欢你这种。”
指尖挑逗勾勾他的下巴。
“那你要一直喜欢我一直折磨我。”
“嗯,一直喜欢你一直折磨你,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珝珝,你还会养我吗?”
“那你要卖身。”
“不是不让我卖身吗?”
“你可以卖给我。”白珝两指掐上他透光泛红的耳尖。
他侧低下头,让她不会举手太累。
“好,日日夜夜都卖给你。”
“是生生世世。”
栾熠:“那永生永世吧。”
白珝指尖用力,在他耳尖压了道浅痕,就像个发誓的印章。
“你敢反悔,我就把你捆起来绑屋里,从此不让你出门,让你过上昏天暗地,永无天日的日子。”
栾熠牵住她的手,走进文心道,“从前没看出来,你原来还想囚禁我,要穿囚服吗?”
白珝皱眉责备道:“说什么呢。”
可能是逃出来那日她听见那些人说的恶言恶语,她现在对这种话有些敏感了。
后来又想了想,不要破坏这个氛围,她转言说道。
“你还想穿衣服?不给你穿。”
“好、好,我一丝|不|。”他凑到她耳边,声音暧昧,“和你今早一样。但被子你怎么说也要给我吧。”
白珝考虑了会,“那要看我心情。”
栾熠嘀咕道:“希望我家娘子心情能好些,不好......”他顿了下,“似乎也可。”
这日,他挽起衣袖,站人间烟火前为她做了一顿饭。
她笑他:“你说的神乎其神,这手艺和我也差不多嘛。”
知道他已经做的很好了,是非常的好,色香味俱全,但她可不想被一个刚下厨的人,比下去。
栾熠眉角一抬,刚洗完手后,湿哒哒的手,洒了几点水在她脸上,“那看来是很好吃了。”
白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要是说不好吃,岂不是连自己的手艺都说了。
她呲呲笑,“那是,我们彼此彼此。”
过几日后,栾熠又不见了,白珝这次没再焦急找他。
“大师兄,能不能帮我砍几根竹子来?”
二师兄凑过来,“师妹,你要竹子做什么?”
“就做东西,不然还能做什么。”
沫沫跑出来,“我知道有片竹林,竹子可结实了。”
最后师兄们在山上帮白珝砍竹子,沫沫与白珝去找滕蔓,抽出有韧劲的藤筋。
他们把竹子丢到湖边。
大师兄拍了拍手灰,“扛到这里来做什么?”
白珝蹲下身费力拖着竹竿,有序排好它们,又抽出藤筋捆在一起。
二师兄道:“白珝,你这么捆不结实,一下就散架了。”
白珝:“那怎么弄嘛。”
他一撸袖子蹲下,准备上手,“我来我来。”
白珝拦住他,“别,我想自己来。”
温润师兄问:“是给太子殿下做的吧。”
沫沫接话:“我看是给他们两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