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吗?”
他的气息再次喷来,白珝脑袋里像烟花一样炸的乱七八糟,随后一片空白,浑身都不自觉烧起来,二人间的温度在红绸中迅速上升。
“那天,那天灌醉是我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
“我……我,你还记得?”
“记得很清楚。”
“我、我就是,我们……”
“都记得,很清楚,你说你爱我,此生唯我,对吗。”
“……对、对吗,是、是吧。”
“所以你不用矜持,珝珝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热气源源不断而来,闯进她的耳中,刮着她的耳壁,若不是他抱得紧,她现在怕是两腿一软坐在地上了。
白珝懵着脑袋,说道:“栾熠,你、你先放开我,我、我好热。”
这大冬天的怎么这么热。
栾熠松开她,让她脚跟着地,一手还搂在它腰上,“珝珝热吗?”
白珝:“有、有点。”
“需要我帮你降温吗?”
白珝:“啊?……不用不用,不用灵力降温,过一会就好了,红绸里有点闷。”
整个红绸中都是栾熠身上散发的味道,清爽的干木香,她觉得自己身上都沾上不少。
“师父!”
红绸外大喊了声。
下一刻,红绸被人一把扯下。
暗红的环境消失,重见光明,烈阳照进白珝眼中,她下意识眯了下眼,缓了缓光。
“你一天到晚着什么急,这屋子谁布置的?赶紧给我收拾干净了!”
玄平正想继续责备,眼前就多了堵“墙”,栾熠侧移一步,站在了白珝面前。
玄平仰头看他一眼,叹了口气。
也是,他会让白珝动手吗?显然不会。
栾熠开口想说些什么。
玄平抢先一步,不耐烦摆手,道:“算了算了,什么也别说。”
白珝舔了舔唇,从栾熠胳膊和腰的缝隙间看向玄平,眨巴眨巴眼,问道:“那师父选日子吗?”
“再废话看我不抽你。”玄平咬牙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威胁道。
白珝躲在栾熠身后是嚣张的很,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玄平回头看向阿齐,还叼着他的拂尘,气又来了,“你来干什么!”
阿齐将手中盒子举起挡住脸,晃了晃,牙不动话蹦出来,“师父……”
“滚过来,把东西放好再说话。”玄平打断他。
阿齐走来把盒子放在桌上,取下拂尘,在衣摆上随意擦了擦。
他抬头见玄平又准备骂,立刻抬手手掌对玄平,说道:“我一会就洗,给师父洗得干干净净。”
玄平横他一眼,走到桌前,对着盒子指骨敲了敲。
“什么东西?”
阿齐:“不知道,清点絮宗山那堆东西时发现的,看起来有点年份,锁都锈了。”
玄平手指挑了下锁,“打开。”
阿齐一脸为难,“师父,没钥匙。”
玄平:“砸开不会?砸开!”
阿齐转头走了。
玄平:“你去哪?”
阿齐:“找块石头砸开。”
白珝看着玄平扭曲的那张脸,连忙说道:“我来我来。”
表现的机会来了!
阿齐:“师姐怎么……开……”
话音没落,白珝抱起盒子举过头顶,朝地上一摔,啪嗒一声,锁断了,盒子开了,盖在地上。
里面的几本书飞出,还有一张纸脱落在一侧。
白珝走上前蹲下,指尖夹起那张泛黄的旧纸,边上有被撕下的痕迹,面上有有皱褶,因是想丢了,最后却又抚平夹回了书中。
一旁一本书被风吹开几页,正好那处缺失的就是白珝手中这页。
书翻开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侧首先看了眼那书。
嘴中跟着字念了出来,“琼芳国……雪主?”
众人表情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变得严肃起来。
沫沫走前蹲在她身侧。
其他人皆是围了上来。
阿齐不明,“师姐?”
白珝回看自己手上这纸,上面写着琼芳国城破那日,谁开的城门,谁杀了雪主,谁的背叛,密密麻麻清清楚楚。
这看起来是苍梧山的东西,许是姚淮苍消失后,絮宗山上苍梧山掠夺东西时一并抢来的。
当年这些事,可都是些未解之谜。
第50章 堕魂第一世7
栾熠坐在太子殿寝室的窗前, 望着外面星点大渐弱的雪,如今已是夏季。
这扇窗是白珝最喜欢的,视线能越过院子望见长廊,坐在这里盼望他的身影, 出现在那个拐角, 进入她的眼帘。
他的指尖不由缩紧, 握着扶手。
南城一战他伤的很重,修养将近两年才彻底痊愈, 伤好了又裂, 又再次愈合,来来回回身上的疼痛没有一日断过, 在床上修养都用了一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