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蒂点了点头,她坐下来向半空中的血门招手。
隔了会,血门才不情不愿的落下来。
苏教授立刻进到帐篷里,距离血门太近,会不自觉就被吸进门里。
艾蒂手放在门棱破损的一角,她闭上眼睛,身上嫉妒恶念涌动。
以情绪链为骨,嫉妒恶念为表,血门失去的那角,飞快重新恢复。
门棱一角修复好了,艾蒂手又放到被黄昏砍出的洞口。
片刻,一扇完好无损的血门出现了!
艾蒂的脸色出奇的苍白,修复血门仿佛消耗了她很大的力气。
她抓起没吃完的贪婪邪种触须,胡乱塞进嘴里,连咬都不咬就吞下肚。
嫉妒血门犹豫了下,从门板上流下一股鲜血。
那鲜血并没有腥味,而是带着好闻的木质清香,那股鲜血缠绕到艾蒂身上,直接没入她的身体里。
霎时,艾蒂不饿了。
她嘴里还叼着一节须须,惊讶的看着血门。
血门岿然不动,全然当自己是死物。
艾蒂将须须嗦进嘴里,想了想拍着门板说:“我知道你们血门之间有联系,你可以试着和小娜 的血门处处。”
提及尤娜娜,她弯起了眸子:“我跟小娜那么好,你们应该也能处好。”
但接着,艾蒂下一句话就是:“给它示个警,免得被贪婪吃了。”
嫉妒血门:“……”
说到底,还是为了尤娜娜!
嫉妒!
苏教授看了会,照常在本子上记下——
[20XX年11月25日,血门和血门存在未知的联系,邪种是独居个体,不适应物种群居理论……]
想了想,他又记下一句。
[保育院血门,推门人尤娜娜,唯一的人类推门人,其他未知……]
当天晚上,小幼崽做梦了。
她梦见了艾蒂,艾蒂站在鲜红的血里,眼瞳里是一双血月。
她的脸色苍白,半边身体不知道被什么啃咬掉了。
但她看着娜娜,张着嘴巴一直在说:“小娜,保育院的血门……”
“小娜,小心那扇门……”
……
娜娜一个激灵,手脚乱抓,蹭就从床上坐起来。
她张着小嘴喘气,满脸的惊魂未定。
小幼崽坐了好一会,借着晕黄的夜灯,慢吞吞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只是做梦了。
她不想睡了,从床上爬下来,趿着兔子毛拖鞋,站到落地窗边往外看。
彼时,应该当是早上四五点,冬天天色亮的晚,天际还是一片昏沉沉的黑色。
她看着保育院的方向,不期然的想起了那扇半开的血门。
有些事,她知道自己不记得了,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她一看到那扇血门就害怕。
当初,她跟父父许的其中一个小愿望就是,不要看到那扇血门。
后来,她不用重瞳右眼,就确实看不到了。
但是尤娜娜知道,血门仍旧在那里。
“咪?”猫小四轻嗲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份外响亮。
小幼崽扭头,冲它招了招手。
猫小四小跑着进来,绕着饭票幼崽的脚踝蹭了蹭。
小娜娜一屁股在长毛毯子里坐下,她一把将小四薅过来抱住。
“小四,”小幼崽很小声的问,“你是不是从血门跑出来找我的?”
猫小四舔舔爪子,看她一眼咪了一声。
过了会,小崽崽又说:“我想姐姐了,小四姐姐她想不想我?”
猫小四想着被院长逮回去的拉拉,它伸出爪子拍了拍饭票幼崽的手。
咪咪咪。
想的呢,就是不能来。
第二天一早,黄昏来叫小幼崽起床。
甫一推门,就看到小幼崽蜷缩在落地窗边的毯子里睡着了,在她怀里,还有翻着肚皮的猫小四。
小奶猫敏锐,在黄昏踏进来的瞬间,唰的睁开眼睛。
紧接着,它想也不想,化为离弦的箭矢,咻的就从黄昏面前跑出去,快的只能看到残影。
黄昏也没计较,他到窗边将小幼崽抱回床上。
小娜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带小鼻音的喊:“父父……”
黄昏:“怎么跑毯子上睡了?”
小幼崽在被子里滚了圈,整只都晕乎乎的。
她拿烫呼呼的小脸去蹭父父的手:“父父,娜娜头晕脸好烫。”
黄昏皱眉,伸手探了探她额头。
果然很烫。
他立刻通知夜莺:“找儿科医生来,小幼崽生病了。”
夜莺一惊,整栋别墅的女仆们都动了起来。
种子和神选者体质远比普通人强,鲜少听说有生病的。
小幼崽来主城这么久了,除了最开始因为在保育院有点营养不良,就根本没生过病!
况且,明天就是第一金种子颁奖庆典了!
在这关头,小幼崽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