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现在附近呆一会儿再走好不好?”孔碧好声好气地跟它们商量起来。
鸟类虽然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排泄,但却是能够定点排泄,专门划分出排泄区的,方式也很简单,让它们吃完之后呆在某一个地方就可以了,鸟类还是很聪明的,几次之后就会习惯了吃完之后就在那里呆着,方便主人去清理。
而此时,孔碧能跟它们对话,理解起来就更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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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孔碧片刻,大紫胸鹦鹉们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又嘎嘎的叫了起来。
“凭什么听你的?”
“才不要!”
“你说我就要做?”
“就不!就不!”
“想控制我们!坏人!坏人!”
孔碧:“…………”
她的笑容不禁有点尴尬起来,她现在总算体会到了李向东那种被鸟厌弃的体质是有多尴尬了,孔碧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被飞禽讨厌的情况。
她不禁抿了抿唇。
对鸟类来说,人都长得差不多,有偷猎者的先入为主在,它们很难不对其他人抱有戒备,然而偷猎者造的孽,承担的却不是他们。
或许它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反而还会为此得意起来。
可其他人想要重新跟它们建立起信任来,却不知道还要耗费多少精力和时间。
然而没等孔碧失落多久,她就突然发现,这些嘴上叫嚷着立即飞走的大紫胸鹦鹉,其实都只是在光说不做,不仅没走,还一边梳理羽毛,一边不动声色的靠近孔碧。
孔碧不禁眨了眨眼。
然而等她看过去,一群大紫胸鹦鹉又立马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不搭理她,很是高冷的模样。
孔碧唇角不禁露出笑意,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捉住一只猛亲一口。
大紫胸鹦鹉呆了呆,立即忍不住扑腾着翅膀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救命!我不干净了!我不喜欢雌性!”
孔碧:“…………”
鸟类的鸟喙是求偶时和调情时的重要器官,是不会轻易用到别的同类身上的。
她不禁尴尬地松了手。
“那个……这不是求偶的意思。”孔碧试图解释。
“呸!”
这下大紫胸鹦鹉是彻底飞走了。
孔碧叹了口气,才从地上站起来,拎起食桶放到小推车上,准备把它们放回仓库,一转头,就见花椒幽幽地盯着自己。
她不禁莫名感到一阵心虚:“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椒盯着孔碧叹了一口气,头一扭,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孔碧:“…………”这种出轨被抓包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忽略这种奇怪的感觉,赶紧将小推车还了回去,然后才过去好好安抚了花椒一下。
一千多只的数量对花椒来说确实是心理压力很大,毕竟以前它好歹还能仗着鸟多势众,然而现在谁才是鸟多势众那就不好说了。
妖怪的心理健康也是很需要关注的。
等安抚好了花椒之后,孔碧这才得已回去休息,订好闹钟便休息了。
直到半夜夜深人静之时,孔碧被自己订的闹钟吵醒,这才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避开摄像头的位置现出原形飞进了十万大山里。
她要去见见那个水青树妖,弄明白它为什么要把鹦鹉托付给自己,是单纯觉得自己不称职还是……大限将至?
哪怕是一成精寿命便极其漫长的树妖,也是有死亡来临的那一天的,它们的寿命不是由原本的树龄决定的,而且度过雷劫之后后续有没有休养好来决定的。
雷劫是会导致妖怪落下病根的,这很好理解,有些人能够完美渡劫,渡过之后完好无损,但同样也有人渡劫之后去了半条命,两者的寿命自然是有差别的。
民间故事里,渡劫渡不过去的妖怪往往都是罪孽深重,现实是这些树妖在毫无准备、也无护身法宝时渡劫,本就是一切看命。
而水青树妖就属于命不好的那种,赶上了最坏的时代,伤口一直迟迟不能愈合,导致它不得不耗费大量心神去养伤,然而修行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么多年心思全花在养伤上,消耗不少,进步却迟迟没有。
然而树妖自雷劫过后,又已经活了多久了?
所以孔碧得问清楚。
它能活着自然是好事,若是死了……孔碧也不想放着它那一身好材料不用。
不过此时水青树妖附近的警察都还没有离开,孔碧在食堂时就听说官方拍了不少技术人员过去,想从那些工具陷阱中提取出有用呃毛发、指纹之类的,此外也是怕对方听到风声之后往深山老林中钻。
对许多犯了事的人来说,深山老林这种地方就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只要往里头一钻基本就万事大吉了,等风声过了再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