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意不明所以,还是好好回答了方乐符的话:“没有,怎么了。”
方乐符点头:“介不介意找一个?”
许闻意有种不详的预感。
方乐符连停顿也无:“我怎么样?”
许闻意:“..................”
他到底哪里长得像个基佬!!!
这该死的戏剧的人生把许闻意整不会了,带着僵硬的笑容转头,看向旁边真正看八卦的旦旦,希望对方可以救他于水火:“旦旦呢,找我干吗?”
旦旦胆怯地眨眼,小声说:“我喜欢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
“......”
许闻意几乎是落荒而逃,凌冽的寒风尖刀似的刮在他的脸上,他感觉不到冷,只觉得戏剧和窘迫。
方乐符和旦旦的话他都没有回答,那几秒钟他尴尬得差点在原地抠出三室一厅,大概只反应了十秒钟不到,没有任何外力因素影响的情况下,许闻意想到了贺峥。
想到有人在家里等着他回家吃饭,许闻意就不想应付眼前这种糟心事,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糟心事,这不是他该在意的事。
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匆匆从两人身边经过快步离开。
路程花掉许闻意十分钟的事情,到达家所在的小区时,那股憋闷感才暂时消散,许闻意松了口气,抬头,看见万家灯火里,属于他的那一盏正温暖地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温柔穿透了冬日里的夜。
许闻意只想马上回家。
打开门,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什么时候开始,贺峥做饭已经不焦了,传到许闻意鼻尖的都是新鲜食材被加工后纯粹的香味。
门被关上,钥匙和背包都丢在地上,穿过客厅和餐桌的几步路,许闻意没有停顿下脚步,他走到充满油烟的厨房,双手环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贺峥。
这样的动作年初在贺峥家时,许闻意做过一次,当初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目光所及只有一个贺峥能握住。
这回再抱着贺峥,许闻意什么都有了,他甚至有能力照顾自己和贺峥,但在方乐符和旦旦说那些话时,许闻意想握住的还是只有贺峥。
贺峥身上还穿着围裙,彻底沦为家庭煮夫,许闻意进来时他是知道的,看了一眼又转身投入他的厨房事业。
许闻意突如其来的动作把贺峥吓了一跳,下意识收紧了腰腹,呼吸都忘了。
“贺峥。”许闻意还贴着他。
“怎么了。”贺峥呼吸了。
许闻意侧脸贴着贺峥结实的背,闭上眼,十分钟里浆糊似的脑子终于不打转了:“想抱抱你。”
很多时候,许闻意对贺峥露出的依恋都是充满孩子气的,这会儿他抱着贺峥有些用力,声音却轻的像是在经历一场梦。
自从工作后,许闻意经常会露出这样带有疲倦的音调,贺峥看在眼里,没办法替他做点什么,许闻意已经走的比贺峥快了,而贺峥还是个学生,很多事他再也不能给许闻意建议,因为那涉及到了贺峥没经历过的领域。
现在也是一样,贺峥想替许闻意做点什么,他想了很久,放下手里的铲子关掉火,把身上的围裙解了才转身去抱许闻意。
贺峥抱过许闻意的次数不少,这次再抱到人,感觉又不一样,但那仍然是陌生又令人心动的瞬间。
“你是不是长高了。”许闻意长大了,贺峥记忆里对他所有的印象随之在变。
“有吗?”许闻意的下巴搭在贺峥的肩膀上,他被贺峥抱着,从来没有过的安心,“不是二十五岁了吗?还能再长高吗?”
“这世上所有的事都没有绝对。”贺峥说,“何况你来了。”
从六百年前穿越过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在别人看来就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万事没有绝对,毕竟这是事实。
许闻意松开贺峥:“贺峥。”
以为许闻意要和他说话:“什么?”
许闻意微微仰头,垫脚,目的明确,吻在贺峥唇上。
贺峥:“......”
贺峥死机了。
许闻意撇开视线,再抱住贺峥,不敢看他:“你说的对,万事没有绝对。”
贺峥强制开机,手还垂在身侧,他没回应许闻意的动作,似乎也暂时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是,博士生的脑子转的还是快,这和他心跳多快并不冲突。
许闻意的棉服外套都没脱,贺峥隔着那么厚的衣服揽着他的腰,声音就响在许闻意耳边:“万事没有绝对和你亲我有什么关系。”
许闻意没告白先亲人,这才开始害臊,搂着贺峥的脖子更用力了,反正是没脸见人了:“没有。”
“那你亲我干吗?”贺峥扣着他的脖子。
“喜欢你。”许闻意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