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砚把人抱进怀中,道:“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我回来娶你了。柔儿,你嫁衣绣好了吗?”
曲芷柔环住他精瘦的窄腰,脸靠在他的胸前。
“差不多了,只差盖头了。”
纪怀砚握着她的双臂,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柔儿,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要是以往的她,她肯定不会回答或者点了点头,可久别重逢,她只想告诉他,她有多想他!
“想!很想很想!你说过,嫁衣绣好,你就回来了。所以你们出发当日,我便买了布,开始绣制。我想快些绣好,你能快些回来,我……”
剩下的话尽数被吞没。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洒在火红嫁衣上,美得热烈眩目。
好半晌,屋内才响起纪怀砚的声音。
“柔儿,真想快些成亲。”纪怀砚坐在桌边,紧紧抱着怀中人不放。
“对了,我在蓝桉得到一件宝贝,你看。”纪怀砚把一只锦盒送至她面前。
曲芷柔看了他一眼,纪怀砚示意她打开看看。
曲芷柔慢慢打开锦盒,不由得赞叹出声。
“真好看!”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浑身碧色的玉镯,通体剔透,泛着温润的光泽,就如一支暗夜幽兰,独自散着馨香。
玉镯多见,如此色泽的很是少见。
“来,我帮你戴上看看。”
纪怀砚拿出玉镯,轻柔的帮她戴上。
玉镯呈于皓腕,分不清是玉镯的光晕,还是如美玉的肌肤散出的。
“好看,我第一眼看见这玉镯,就觉得和你很配。”
曲芷柔小声道:“我很喜欢,谢谢。”
纪怀砚勾唇道:“那谢点实际的?”
曲芷柔见他那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挣扎着想起身。
红着脸道:“你放开我,等会儿丫头送茶水进来,像什么样子。”
纪怀砚笑道:“她们不会来打扰我们的,再说,看见也没事,咱们是未婚夫妻。”
曲芷柔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威慑力。
相反,她脸色微红,盈盈美眸含嗔带娇,红唇水润,像挂在枝头娇艳欲滴的红樱桃,引人来采撷。
纪怀砚哪经得起这般诱惑,当即倾斜上半身欺身上去。
曲芷柔上半身躺在桌上,正要起身,却被他锁在桌面与他凛凛身躯的方寸之间,无处可逃,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纪怀砚见女子闭着眼眸,一双小手紧张的抓着他前襟,轻笑一声。
两唇相接,他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佳肴,温柔而细致。
最终,见女子羞得脸色都快滴血了,他才把人重新搂进怀中。
心里叹息一声,再等等吧。
又看了一眼桌子,眼神微深。
两人温存良久,纪怀砚才开始讲着在战场上的趣事。
他讲得跌宕起伏,她听得激动万分。
最后,她感叹道:“璃儿好厉害!”
纪怀砚赞同的点头,道:“长宁郡主确实是位奇女子,但我的柔儿也不错。听说,你把嫁妆都拿出去换军粮了?”
曲芷柔点了点头,道:“对呀,那时前线来信给,说粮草紧缺。国库又没多余的粮草,所以我们见璃儿都拿那么多银子出来,我也略尽绵力,但与璃儿比,我这太微不足道了。”
“谁说的?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
长宁郡主是与龙并肩的金凤,自家这个是只软绵绵的小兔子。
其他人说纪家长子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这狐狸和兔子倒也配,他只需要守好自家这只软糯好欺的小兔子就好。
院子里传来声音,估计是丫头们故意弄出来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丫头的声音传来。
“小姐,快到午时了,夫人备了膳,请小姐和纪公子过去用膳了。”
曲芷柔惊讶的看了看外面,已经这么晚了?
“就来。”
曲芷柔用手捅了捅纪怀砚,道:“走吧。”
纪怀砚放开了她,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曲芷柔挣了几次也没把手收回来,便随他去了。
纪怀砚得逞的勾了勾唇。
这丫头是书香世家,与他从绒的武阳侯府不同。
她注重规矩,可能与以前相府有关,还有些谨小慎微。
他希望她开心一些,兔子虽然胆小,但在他的方寸之地内,也可以是只活泼的、无法无天的兔子。
二人相携来到前厅,曲母见他们过来,忙笑道:“怀砚、柔儿,快过来坐。”
“娘。”
“伯母。”
“不必多礼,快坐吧。”曲母点头应道。
二人入了座。
大户人家讲究食不言,可这样的小宴,也就没那么多的规矩了。
“你们的婚期还有几月,等你出嫁,娘就离京回你外祖家了。”曲母看着二人,眼中尽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