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便是欠揍的语气,“呦,这是怎么了?”
云栖幼眉头一蹙,十分不悦的转过头来。
见到是纪渊,更加不悦。
“你知不知道,进人房间是要敲门的?”
“我敲了好几声你都没有应。”
云栖幼抽了抽鼻子。
不管,她没听到!
“那我不应你就能进来了吗?”
纪渊一挑眉,“还不是怕你人没了都没人知道?”
说着,他已经走到云栖幼的面前。
他伸出手来,贴在了云栖幼的额头上。
该说不说,有点烫。
“发烧了?”
云栖幼看白痴一样的目光,话语极其笃定。
“怎么可能?我又不跟你一样,身娇体弱易……咳咳咳易发烧。”
她可不是弱鸡凡人。
发烧?
这辈子都不可能!
云栖幼半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中的鼻音有多重。
纪渊意识到了。
他没理会云栖幼,直接出了房间,去找了体温计。
在云栖幼还嘟嘟囔囔的时候,就顺势把体温计塞进了她的口中。
“压舌头下面,别咬。”
云栖幼不满。
等到体温测出来,倒是没有温度。
只不过云栖幼此时的情况,也确实是不对劲。
再找医生过来,得出来的结果就是云栖幼感冒了。
感冒可不就是……风寒?
云栖幼压根不相信自己这辈子会和风寒这两个词挂在一起!
然而刚一这么想,便是一个喷嚏打的她怀疑人生了。
她可是修仙者!
修仙者!
前世就算是断手断脚的,都能在几个月之内重新活蹦乱跳的修仙者!
这辈子竟然会因为透支了一次灵力,就被趁虚而入,得上了风寒?
现代病毒这么危险的吗?
这还有天理吗!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自窗外闪过。
云栖幼从心了,继续焉哒哒的趴在床上。
行行行,风寒就风寒,就当是人生新体验了。
纪渊嗤笑,“让你那天不披衣服,现在感冒了吧?”
云栖幼,“???”
她得风寒,和她那天披不披衣服有什么关系?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这狗男人还念叨?
可惜……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有得风寒的可能。
也压根就没有炼制风寒的丹药。
而且修仙界哪个人会得风寒,会去研究这种丹方?
看着医生留下来的两板西药还有一瓶药水,云栖幼陷入了沉默。
纪渊端着一杯温水过来,看着这一幕十分稀奇。
见到云栖幼还在很纠结的看着那药一动不动。
他笑意盈盈地在她面前蹲下。
“要我喂你吃?”
云栖幼惊悚的往后蹦了蹦,“不要,我自己吃!”
按照医生的嘱咐,她将那两颗药吃了。
只不过,在打开那一瓶药水的时候,云栖幼就直觉不好。
这诡异的味道,她拒绝!
纪渊还在那边看着,见云栖幼在吃了药片之后就再没动静,又很好心的提醒一句。
“还有药水。”
云栖幼盯着那黝黑的颜色,没有说话。
“不会是怕苦,所以不喝吧?”
“我不是!你不要催。”
纪渊悉听尊便,又好整以暇的在边上盯着。
云栖幼,“……”
她舔了舔嘴唇,喝了一口,顿时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不愿意再碰一下。
看着云栖幼水润的嘴唇,纪渊眸光微动。
忽的就想起了前些日子云栖幼在客厅看的泡沫爱情剧里的片段。
女主不愿喝药,男主用嘴喂她。
纪渊眸色一深,喉结滚动,随即端起了药杯。
刚抿一口,他脸色不变,却快步走到卫生间把药吐了,又漱了好几次口。
放下药杯。
他也放下了之前的念头。
看着男人古怪的举动,云栖幼狐疑的盯着他。
“你干什么呢?”
纪渊挑了挑眉,面不改色,“还不是替你试试这药究竟苦不苦?”
“很苦对吧对吧?”
“所以……你就是怕苦对吧?”
“哪有!”
纪渊又幽幽开口,“怕也没关系,反正你就只在我一个人面前丢人。”
云栖幼被激到了。
谁怕了,不过就是一杯药!
她气的狠狠瞪了纪渊一眼,随后拿起药杯,咕嘟一声,一饮而尽!
“你看着点,就这种东西,我一瓶全喝完都没再怕的。”
“那接下来一日三顿的药,可别忘记了。”
回过味来,苦涩在云栖幼味蕾中蔓延。
再看纪渊那一脸悠然,云栖幼哪里还能不明白他是在故意激她?
生气!
云栖幼索性用被子蒙上自己的头,不再搭理纪渊。
纪渊的声音从被子外响起,“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