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隐瞒妹妹的病情,躺在床上就跟没听见姜珍宝的哭嚎和痛苦一样。
姜平冲出了家门,他要去找姜朵朵,让她给姜珍宝赔罪。
结果刚出门没两步,就看见了姜朵朵。
只见他把眉一竖,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质问。
“珍宝生病了,你这个姐姐的干嘛去了?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不起珍宝,我跟你没完!”
姜朵朵掏了掏耳朵,一脸看沙比的表情。
“你有病?狂犬症?出门被疯狗咬了?你离我远一点,我害怕。”
正等着姜朵朵忏悔的姜平表情僵住了,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姜朵朵是这种表现。
她应该是哭的叽里呱啦的忏悔,并且一脸关心,还会因为自己对不起姜珍宝,捶胸顿足一会。
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一脸冷静,看他像在看傻子,对他还这么不客气。
要知道姜朵朵从小到大都很害怕他,因为他是长兄,而且从不会惯着姜朵朵。
姜朵朵一干了什么错事,他都会很有兄长范的教育姜朵朵,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动手。
可以说姜朵朵连抬头正眼看他都不敢,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低着头,声音小的跟蚂蚁似的。
他的那些朋友每次看到这种情况,都赞叹他会管家,对女人就是应该这样。
甚至还有人觉得他能把妹妹管的这么好,都想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
可是姜朵朵现在是怎么回事?翅膀硬了?
觉得被挑战威严的姜平扬起了手。
谁知道姜朵朵看着他扬手,不仅不害怕,还一脸的愤怒。
“姜平,我警告你,你现在就是狂犬病的早期症状,再不去治病,会死的。”
“看看,一看到我不问青红皂白就说跟我没完,我好心提醒,还想动手打人,不是疯子是什么。”
姜平脸气的通红,胸口上下起伏,眼睛都是愤怒。
他冲着姜朵朵打了过去。
谁知姜朵朵一躲,她身后一群老娘们直直的盯着他。
严二妮等人眼里都是吃到瓜的兴奋,看向姜平的眼里充满了狐疑。
更是集体往后退了几步,好像他身上携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姜平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他扬起的手放下,连忙退后了几步。
“不是,婶子们,我没有,不是姜朵朵那个贱人说的那样的,我没有病。”
要知道眼前这几个人都是媒婆主力军,大队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谁家有适龄男女她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年龄也快到了,都20岁了,正准备找人做媒。
还指望这群大娘们能给他找一个三从四德,以丈夫为天,温柔体贴,长得清秀,并且能够好好疼爱姜珍宝的对象。
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正向的,虽然长得丑了一点,但是家庭条件好,所以也不愁娶不到媳妇。
但是他要是有病,而且是疯病那就另说。
所以姜平定住了。
姜朵朵对他翻了个白眼,笑话,知道姜家人的德行,她还敢只身闯过来?
以严二妮为首的八卦妇女团就是她最好的帮手。
这群妇女喜欢看戏,但是基本的良知会有,能够在关键时刻帮她。
比如姜平现在想揍她,她细胳膊细腿的,也打不过,但是严二妮等人就看不惯姜平一个大小伙子欺负女同志。
“你离我和婶子们远一点,别把疯病传到我们身上了。”
“要知道无缘无故大喊大叫,还有暴力倾向的,那就离疯不远了,严重点的还会动手砍人,就应该被抓进城里的疯人院,让他们治治。”
姜朵朵看姜平的眼神就像在看脏东西。
姜平听了更生气了,他青筋暴起,“我踏马的要说几遍,我没疯?”
谁知道姜朵朵更激动了:
“婶子们?看到了吗?说他疯,他生气了!要知道如果他没疯,他根本不会生气,因为说的不是他,但是此时他的动作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心虚了,说明我说中了!”
严二妮:“没错没错,是这个理,姜平你个小子可千万别发疯啊,你婶子我家里以前可是杀猪的,我手上还有点功夫。”
姜平百口无言呼吸急促,气的喘粗气,手都气抖了。
他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打死姜朵朵!
只见他捏起拳头冲着姜朵朵抡了过来,谁知几个婶子拿了根藤蔓从后面像捆猪一样捆住了他。
严二妮甚至还打了个死结。
她一边打一边说:“太久没有捆猪了,都不熟了,唉,想当年,我家还杀猪的时候,何愁没有肉吃,现在,唉。”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变得遗憾了起来,看向姜平,仿佛在想如果眼前被捆的是活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