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荇母亲抑郁跳楼的时候,手里抓着的珠花。
这种珠花原本就有成双之意,容荇母亲自杀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另一只珠花。
那为什么另一只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容荇母亲的死,还另有隐情?
容芷细细揣摩着,在这种主角团人均人精的大环境下,还真的难保。
她掏出手机,将完整的珠花拍了下来,这个珠花的点翠位置有一块被修复过的痕迹,修复的非常好。
如果不仔细看就跟没有瑕疵一样,想来这种工艺的传承人极少,应该会比较好查,容芷收起手机,将东西恢复原状,换到了屋里另一端的位置坐下。
刚落座,门口就传来的司浩阑的声音,“妈,这种事还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东西要做什么,交给别人我怎么可能放心?”
两个人边说边进门,却在看到屋里容芷的时候,双双闭了嘴。
“你怎么来了?”司浩阑质问道。
容芷真是王八办走读,憋不住笑了,“不是您大清早打电话叫我来的吗?”
“那我让你直接进来了吗?”
“那你说过不能直接进来吗?”
虽然容芷内心里的礼貌告诉自己,应该先向长辈问好,奈何司浩阑说的话过于气人,她实在是忍不住先怼出了口,连带着把沈泽宣对她的提醒都一并忘在了脑后。
“容家老二?”安如珺的语气不算客气,配合着没什么营养含量的用词,容芷很难不对她留下一个刻薄的形象。
“阿姨好。”容芷还是出于礼貌的问了好。
司浩阑没管她,拉着安如珺去看桌上的珠花,却见安如珺蹙眉问道:“你动过了?”
是根本没将容芷放在眼里的语气。
容芷一脸无辜地问道:“什么东西?”
还故作好奇地抻着脑袋望了过去。
安如珺急忙非常紧张地扣起了盒盖。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珠花美则美矣也没到价值连城的地步。
更何况这种东西买来不就是为了显摆的吗?有必要藏着掖着?
这一举动更坚定了容芷要查一查的决心。
“那盒子是什么开的?”安如珺训人的口气不减反增。
“我一进门就在这儿坐下了,隔得这么远,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哪还会知道它盖子为什么开了。”
容芷底气十足,她对自己记忆力的信心还是有的。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拎出一条法条就能倒背如流的。
她刚才拿起来的时候就有留心过摆放位置,连盒盖上铺着的几张杂乱的资料纸的顺序她都没变,这种还原就算是老刑警来了,都得思考半天,更何况司浩阑。
果然,司浩阑低声跟安如珺说了两句,她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下来,也没有再为难容芷,只是扣紧了盒子,剜了容芷一眼,就转头离开了。
怎么说呢。
身为富商太太,还挺没品的。
容芷也不计较这些,转而问司浩阑,“你大周末叫我来干嘛?不会又要给我安排什么行程吧?”
还演得像真被蒙在鼓里一样。
“今天晚上,有个私人酒会。”司浩阑皱着眉头给她解释。
容芷也习惯了,反正司浩阑对着她的时候,基本上就没什么好表情,不是正在生气,就是在要生气的路上。
“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参加。”
“不去。”容芷表现的很警惕,“上次酒会我差点淹死,这次还指不定有什么危险等着我呢。”
司浩阑原本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如果直接同意,难保他不会怀疑,容芷索性就折腾的更厉害点,惹得他心烦也就没工夫怀疑她了。
况且还有沈泽宣在里面推波助澜,她就是闹翻天,今天这就会她也是非去不可的。
“你必须去。”司浩阑的语气不容置喙。
“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员工。”司浩阑的表情越来越臭,显然是没想到容芷会如此强硬,“还有,你和公司的合同需要续约半年。”
“你妄想症啊?”容芷掐着腰昂着头,质问的声音底气十足,作精大小姐的形象她现在运用起来已经是驾轻就熟。
“容芷!你先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司浩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
“我搞得清楚。”容芷也跟着提高声音,“是你搞不清楚,你不会以为我是个你手下容易拿捏的小明星吧?”
说到这容芷就来气,要不是他封杀了万嘉熙,前两天她也不至于大半夜还在听万嘉熙跟她哭诉衷肠,偏偏她还担心万嘉熙会一时想不开走上老路,愣是陪聊到天亮,顶着俩大黑眼圈愣是三天才消下去。
“快是了。”司浩阑的声音中透着不耐烦,“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容伯父,你们容家现在的窘况已经行业皆知了,也就只有你被蒙在鼓里,你以为自己还能依仗容家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