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气息清冷，目光也看向风虞栖，父女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间却久久无言。
“……”看着风客止那清冷高深的模样，风虞栖的那句父亲，愣是怎么也叫不出口，并不如称呼独孤玉那般轻松。
“栖儿，怎么了？快叫你父亲啊！”独孤玉轻晃了晃她的手，看着风客止也一脸清冷的模样，独孤玉知道他也是不好意思，二人相处多年，她早已看穿出风客止眼神之中的期盼。
这故作高深的模样，完全是不好意思先开口。
“夫君，这可是我们的女儿，你也别如此别扭了，免得栖儿都不敢开口认你这个父亲了。”独孤玉对着他劝告道。
独孤玉差点没翻白眼儿了。
摆着一张冷脸，谁敢喊他爹啊？
第736章 回去算账
风客止看向跟前的少女，他抿了抿唇，面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你父亲，你也可叫我爹。”
“……”这要不是对方真是她父亲的话，风虞栖这会儿恐怕已经把对方摁在地上摩擦了。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都感觉像是在骂人？
“栖儿，你倒是说句话啊。”独孤玉见风虞栖也抿着唇，久久未语，对着她道：“你父亲的性子就是如此，你别太在意。”
在他还没有失忆的时候，风客止的性子很是温润，她也不知道，失忆了一次之后，他的性子为何会变得那么冷。
直到如今，也还没有改过来。
“父亲。”少女缓缓张口，红唇吐出了两个清脆的字句。
“嗯。”风客止颔首，抿着唇，神色看起来还是有点清冷，但望向少女的眼神却露出了宠溺的神色。
“栖儿，你还没有告诉母亲，这些年你过得如何了？”即使那些往事都已经过去了，但她还是想了解。
“对了，红玉，她可是还在？”当年，便是她的心腹红玉，抱走了风虞栖，她才引开了那些人。
“那是谁？”风虞栖面露疑惑，显然并不知红玉为何人。
“当年，我被人追杀，便是红玉抱走了你，我才引开了那些人……”独孤玉神色有些落寞。
“当年，我娘捡到我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见什么女子，只是在我的身上发现了一枚玉佩。”而那枚玉佩，便是碧水神玉。
独孤玉沉顿了片刻，内心大概也猜测出了，当年红玉应该是遭遇不测了。
风虞栖能够活下来，已经算是很侥幸了。
“不过，我当年被我娘捡到的时候，乃是在下界的灵洲大陆，那是个很遥远的下界，灵气又贫瘠……”
神域的人，身负高等灵力，如果毫无准备便贸然去下界的话，极有可能因为灵力贫瘠而衰弱，如果得不到救治的话，极有可能因为灵力枯竭而陨落。
风虞栖缓缓解释着自己在灵洲大陆经历过的一切，不过，对于许多事情，她也避重就轻，并没有完全如实说明。
比如，与司空谪所发生的事情，她几乎只字未提。
独孤玉听着她叫另一个女人为母亲，她的内心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由衷感谢那个女子，如果不是那个女子的话，她的栖儿，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独孤玉伸出手，怜爱地摸了摸风虞栖的脸庞，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心疼又愧疚：“栖儿，对不起，若不是母亲当年去灵水城的话，你便不会遭遇这一切了。”
她会被整个风家的人捧在手心上，成为高高在上的群主，乃是皇家与风家的心头宝。
绝不会经历这么多的苦难。
“我并不觉得苦，母亲不必如此愧疚。”风虞栖不单单只是对着独孤玉说，也是在对着风客止开口。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点都不觉得苦。
能有北家的亲人，她觉得非常幸运。
因为他们是真的将她放在手心上疼爱的，所以，风虞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受苦。
“对了，那风家如今如何了？”独孤玉知道风虞栖已经回到了风家，便询问起了风家的情况。
“风家，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那两个人如今正当着风家的家主与夫人。”早知道，那两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当初风虞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就凭着独孤玉三番两次对着她咒骂，用极其怨毒的话语来诅咒她的时候，她就足以能够永远让她闭上嘴了。
只是，看在她是她的生母的份上，风虞栖没有动手罢了。
如今，既然知道了他们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自然是要回去算账的。
“呵，这么多年了，他们也该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风客止眼神冷了下来，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杀机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不过，他很快便将自己的情绪给掩饰了起来，不能够让自己的女儿看见他残暴的一幕，以免吓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