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奚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既然如此,那就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吧!
他这二十年,不仅是养好了伤,还收回了许多散落在妖界的力量。
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祝龙之力!
……
众仙开始收拾起沉冤谷残局,太可怕了,妖族居然渗透得这么深,连太初圣君都折在其中!
美丽树女身边又重新聚拢起了成群的萤蝶,月光下缭乱飞舞,看起来如梦似幻。
喻青崖笑着看人流散去,然后猝不及防间,神志寸寸崩断。
可怜虫柴子荆,用尽所有力气纠缠进元不渡的生命里,然而从开始,他就只是一段孽缘的衍生物罢了。
那么他这个孽缘衍生物的衍生物,又是什么呢?
失控的魔力逐渐卷起风暴,但他自己并没有注意。
他只是在想前世,师尊原本过得好好的,然后因为他,丢掉了性命。
好不容易重来一次,但是在最后,偏偏让他窥知那样的真相。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刺向师尊的一把刀吗?
一直以来,喻青崖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魔气,然而突然间,他的魔心开始寸寸崩碎。
周围似乎响起了惊呼,尸小元嗷嗷叫着远离他。
喻青崖却丝毫不在意,他只是在想一些并不重要的事,他觉得他可以想明白,他一定可以想明白,所以不要叫得那样大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惊恐地看向喻青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很正常的魔君,突然失控了!
喻青崖血红的眸子已经全无一丝人类感情,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在这,他好像要去找一件重要的东西,那他为什么还不去找?
思绪纷乱时,一道清冷的声线,拨开厚重的混沌射进来——
“知道我为什么会遇见你吗?”
大魔循着声音看过去,他已经无法思考,只是追逐着这道奇怪的声音,奇怪地看过去。
声音的主人自顾自说道:“我曾经,大概算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国亡后成功谋刺敌国大将军,忠义勇烈,堪为刺客之典范,名垂青史。我成神后,人间多有立庙祭拜我的人,但我乃外体入道,并不需要人间香火,所以也从不在人间设祭。”
“时移世易,凡间分而又合,我没有庇佑人间的力量,凡人也不再向我祈求,我的庙宇和刺客之名,都逐渐被遗忘,被荒废。”
“我并不在意这些,然而有一天,我漫无目的地走在人间,居然见到了一座我的庙宇,虽然已经被荒废,但确实是我的庙宇,你知道为什么吗?”
喻青崖无法思考,只能喃喃道:“为什么?”
喻宵看着他,缓缓道:“因为那是我的故乡,整个天下的人都已经忘记了我,只有喻地的人,依然会记得我这个百求不应的神。”
“所以我并不是因为什么谋划,或者什么机缘巧合才去了那里,我去那里,只是因为我想回家看看。”
“不是今天,亦是明天,总有一天,我还会踏上那片土地,因为我还眷恋着那里。”
“柴子荆说你是天生魔种,那么有一天,你可能还会按照命运的轨迹成魔。”
“所以当我再次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我会看见一个破庙,很神奇的,那居然是我的庙。”
“我必然会走进这个庙里,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小魔头,骑着一只两条尾巴的小狐狸,对着我大喊:打劫!”
“然后你猜,我会怎么样?”
喻青崖的思维似乎陷入了停滞,愣愣道:“怎么样?”
喻宵难得笑了一下:“我会把他带回家,因为当我见到那个小家伙的时候,他不是很可怜,就是很可爱。”
啪嗒、啪嗒、啪嗒。
寂静的空间响起水声。
有谁见过魔君大人哭泣吗?
那很常见,一点都不稀奇。
呜呜呜!师尊!你如果这么说!那我可就要哭了!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崖崽:歪?柴子荆你死远了吗?师尊说我是他的小宝贝,要把我带回家,呜呜呜。
柴子荆:……
你有事吗?
崖崽:呜呜呜,我没事,我现在的感觉好极了,呜呜呜。
狐狸: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if线我也要被骑呢?
崖崽:呜呜呜,可能成为魔君大人的坐骑,就是你的宿命,你是我选择的坐骑,记得多长几条尾巴,骑出去拉风,呜呜呜。
狐狸:……
你最好有事!
崖崽:呜呜呜,我没事,我感觉好极了,呜呜呜。
大家别把元不渡当为情所伤,把他当渡劫失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