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舟轻笑:“不装了?”
他俯身轻吻上她,岁宁的手被他攥住,未说出口的话被堵回去。
这三日来让他对她的身体颇为了解,轻易便让她的意识混沌空白。
朦胧间岁宁感知到自己被抱在他身上,他在她耳边呢喃。
“换个。”
她无力反驳,只抱紧他埋首于他脖颈间。
滚烫的泪水落在他肩膀上,谢长舟眸光更加深邃悠远,扣住她腰身的手收的越发的紧。
***
第五天,问剑峰的结界终于打开。
苦苦守在外面的阿狰眼眸一亮,拉着吕观的手就要跑进去。
吕观连忙拽住他:“哎呦我的小祖宗,现在先别进去。”
阿狰瞪着圆溜的眼气汹汹问道:“为什么?”
吕观嘴唇翕动着不知要如何跟他开口。
因为你主人刚才传音给我,让我拉住你先别进去啊!
他俯下身子揉着阿狰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哄着他:“因为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等会儿他会来找你。”
阿狰拧眉,但吕观死死拉着他,他再气愤也无可奈何。
只能气鼓鼓重新坐回去,圆嫩的小脸鼓起。
吕观无奈坐于他身旁耐心哄着这位小祖宗。
屋内香薰依旧在袅袅燃着。
岁宁被谢长舟从窗前抱回榻上,浑身无力,连眼都睁不开。
谢长舟轻轻亲着她,使用清洁术将她身上的汗除去,替她轻轻揉着腰。
她误会了什么,无力抵住他的手,温软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谢长舟,我想睡觉……”
她眼睫垂着,满脸的倦意,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谢长舟轻笑出声,俯身轻吻着她的额头。
他拂开她额上凌乱的碎发,声音沙哑低沉:“睡吧,宁宁辛苦了。”
他轻轻拍着岁宁的脊背,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眼底一片柔和,心口处软的一塌糊涂,满腔的爱意满满当当几乎要溢出来一般。
在看了不知多久后,他轻轻抽出自己垫在岁宁颈下的胳膊,为她盖上薄被,起身从乾坤袋取出衣衫穿好。
谢长舟捡起地上散乱的婚服,用清洁术将它们一一清洗干净后收入乾坤袋中。
这是他亲手为岁宁做的嫁衣,值得保存一生。
问剑峰前的青阶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阿狰抱着膝盖瘪着小嘴,圆嫩的小脸气鼓鼓的,吕观坐在他身边,面上满是无奈,低声似是在哄着他。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吕观回头:“剑尊?”
阿狰面上的情绪陡然消散,连忙转过头来,眉梢舒展开来:“主人!”
他朝谢长舟扑来,死死抱住他的腰身,小脸埋进他衣服上,眼泪涌出打湿他的衣衫。
“主人,你将我关在外面五天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的主人从来没有对他这般冷淡过,自从从苍梧山巅回来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冷冰冰的不好相处,对他也没有从前那般关心好脾气了。
他甚至不敢出现在谢长舟面前。
谢长舟眸光平淡,轻轻揉了下他毛茸茸的头发后将他从怀里拉出来,修长的手替他擦干面上的泪水。
他轻声说道:“我并未不要你,近期……有些事情要处理。”
阿狰奶声奶气一脸童真:“主人到底在忙些什么事情?”
童言童语惹得身后的吕观不由得轻笑出声。
谢长舟的手一顿吗,面上神色有些凝滞,抬眸看向他。
吕观:“……”
他果断地收起嘴角的笑,上前牵过阿狰的小手:“岁宁姑娘在苍梧山颠受了伤身体有恙,剑尊在……为她疗伤。”
他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心虚,音量不由得降低了些,面上情绪复杂尴尬。
但阿狰尚且是个幼崽,自然意会不出他的意思。
他信以为真,圆溜的小眼有些担忧:“主人,岁宁现在伤好了吗?”
谢长舟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点头:“已无大碍,歇息歇息便好。”
他伸手轻揉阿狰的发顶,阿狰很快便将主人闭门不见他的事情抛出脑后。
吕观看向谢长舟,神情有些为难犹豫。
谢长舟淡声道:“长老有事便说吧。”
吕观沉默一瞬,幽幽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开口:“长明刀宗和飘渺派找上门了。”
三天前便找上门了,只是谢长舟一直未曾出来,他也联系不到他。
至于上门的原因,无外乎因为岁宁。
即使他们无量剑宗的人都相信岁宁是无辜的,他也算了解她,以她的性子绝无可能做出这些事情。
但一家堵不住幽幽众口,现在外界都在传岁宁的事情。
谢长舟面上无甚表情,唇角却微微压下,眉梢眼角凝着寒意。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