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成为你的,岁宁是你的。
他几乎失去理智。
怀中的人抗拒着,他有些不满,索性制住她乱动的手。
岁宁被他咬的一疼,柳眉顿时微蹙起来:“谢长舟。”
谢长舟动作一顿,茫然抬首看她,暗红色的眼里满是无措。
岁宁心下一动,神色更加委屈:“剑尊,我疼。”
“谢长舟,别这样,我害怕。”
她一声声喊着他,谢长舟眉头紧皱,冷白的脸上满是纠结,岁宁连忙聚出真气打入他体内。
手腕上的灵珠是谢长舟炼制的,蕴含着谢长舟温和纯粹的真气,岁宁将灵珠里的真气引导进谢长舟体内,替他一点点拔除猈兽留下的魔气。
谢长舟暗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眉梢间皆是情意。
岁宁与他对视,眼眸一颤手上的真气依旧源源不断输送到他体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岁宁心下一沉,谢长舟这魔气竟然如此难拔,这么长时间了才清理了大半。
可他这般心性坚韧之人,能修到渡劫的修为,竟也会被魔气侵染吗?
倘若谢长舟的魔气未除,那他迟早会走上书里的老路,产生心魔,覆灭修真界。
可她不愿看到他那般。
她不想让他做屿白剑尊,但更不想让他毁灭心中的道。
谢长舟这般的人,应该自由自在仗剑天涯,不为世俗所困,只为自己心中的道而活。
岁宁眼眸一热,加大真气的输送,沿着他的经脉一丝一缕地清楚掉那些顽固的魔气。
她害怕他疼,真气打入他体内,十分轻柔地游走在他的经脉中,替他一点点拔除那些顽固的魔气。
在他暗红的眼眸渐渐恢复正常后,岁宁已经满头是汗,面色苍白。
谢长舟神智清醒过来,看见岁宁时愣了一下,琉璃色的瞳孔微缩。
“宁宁,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他慌乱想要为她探查体内的经脉。
岁宁连忙伸手制住他,虚弱摇头脸色苍白:“无碍,剑尊,你入魔了。”
她唇瓣红肿,眼眸水润,细白的脖颈处满是印记,衣衫凌乱露出其下那些缱绻旖旎的痕迹,那都是他方才动情的代表,是他留下的。
谢长舟几乎不敢看她,喉结滚动干涩,身体上还未消散的异样灭顶,几乎将他淹没,大脑一片空白。
过去修行了三百余年的清心咒在这一刻毫无用处,甚至他的身体愈来愈滚烫。
他不知该如何才能让自己正常些。
也不知为何这清心咒蓦地没有作用了。
“宁宁……”他声音低沉沙哑,别过脸不看她。
再这么看下去,他又要失控了。
“宁宁,抱歉。”谢长舟耳根通红,连带着脖颈和冷白的脸颊也一片绯红,心跳声如雷。
岁宁不知要如何回他,刚才的事太过突然,现如今沉默下来之后,倒不知要如何去面对他。
跟他生气,可她也意乱情迷。
装作无所谓,这样谢长舟会不会觉得她轻浮?
岁宁一阵头大,弯弯的柳眉微蹙,眉梢间满是纠结。
她未曾说话,心下思绪万千,有些不知要如何是好。
长时间的静默后,谢长舟莫名有些忐忑,终于按捺不住转头看她,心下猛地一沉。
岁宁这般神态,是生气了吗?
谢长舟心下蓦地一慌,弯下身子平视着她,语气格外无措:“宁宁,是我不好,我做了有辱你名声的事情。”
他伸出手想要安抚她,指尖在即将触碰她时顿住,再不敢往前一步。
见岁宁依旧怔愣,谢长舟蓦地想起师父曾说的话。
师傅说女子重视贞操礼节,甚至有些女子失节后会选择以死明志。
当初的谢长舟只觉无奈,女子贞操并不在罗裙之下,何苦为了世俗的条条框框白白丧命?
但他毕竟是男子,而岁宁这般模样,不会是也存了那般想法?
若她真的想不开的话……
内心的旖旎顿时消散,他心下慌乱,连带着声线都有些颤抖:“宁宁,我太过放荡,你尽数打我骂我,气不过杀我也无妨,万不可做自残自害之事。”
“是我心性不够坚韧生出了心魔,你没有错,不要那般傻,打我骂我杀我都行。”
岁宁怔愣看着面前的谢长舟,他修挺的眉紧蹙,原先还红透的脸颊此时一片冷白,琉璃色的眼眸里眸光温润专注,但神情却无措茫然,隐隐带些恐慌。
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好像被吓到了一般?
“剑尊,你怎么了?”岁宁轻声道。
谢长舟喉结滚动着,侧过头拉过一旁岸上放着的外袍替岁宁裹上,遮住她裸露在外的暧昧痕迹。
“宁宁,抱歉,是我失礼了,我没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