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睢的眼下的肌肤因为感官刺激越发殷红,他似乎很厌恶他被酒精影响变得发麻的感知,因为无法清晰的享受到该有的触感,他开始发狠的揉捏她的皮肤。
他试图把她抱起抵在墙上,发现不能长时间站稳后,才换到了沙发。
宋熹准备给自己睡觉地方,添上了邵睢。
碍事的毛毯被他扫到了地上,她开始还能咬唇强撑着,到了后面她开始叫邵睢的名字,一遍遍的告诉他,她不要了。
只是这句话似乎刺激了邵睢,等到宋熹闻到烟味再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晕了过去。
从身上黏腻的汗液中她能判断她晕厥的时间并不长。
她和邵睢还在沙发上,只是身上裹上她之前拿出的毯子。
原本开着的灯不知何时被邵睢关了,客厅的窗户开了一扇,微凉的风让宋熹钝感的脑子渐渐恢复运作。
“渴吗?”
察觉到宋熹醒了,邵睢抬起杯子前问了她一声。
宋熹点点头。
玻璃杯送到跟前,被烟味掩盖,宋熹一时间没察觉杯子里的液体是酒,嘬了一口就猛烈地咳了来。
邵睢拿过她手上的杯子一饮而尽,宋熹咳嗽的间隙,发现他倾斜身体,靠近茶几又倒了一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里摇曳,咳完的宋熹握住了邵睢的手腕,在杯沿靠近他唇瓣前,先碰触了他的唇。
邵睢握着酒杯的手懒洋洋地搭在一边,任由刚刚哭晕过去的女人霸道地占用了他的嘴。
时隔七年,宋熹对邵睢的唇依然熟悉,只是其中陌生的烟味酒味让她脑子有点发疼。
就像是一根神经两端被人扯着,难受的让她有些反胃,她想用急切的吻去缓解这一状况,反而事与愿违。
没有回应的吻,乏味又沉闷,感觉到邵睢下巴上都是她的口水,宋熹终于放弃地抬起了头:“抱歉。”
面对她的道歉,邵睢没什么反应,他的目光像是比刚进门时清醒了一点,但又像是更醉了,把手中的酒送进了嘴里,他放下酒杯,开始细细的吻她。
不同刚进门狂风骤雨,这一次邵睢温和又有耐心,像一个绅士,慢条斯理的占有自己的领地。
宋熹被他柔和的态度弄得脑子发晕,甚至有一瞬间忘了两人已经分手,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夏季。
“邵睢?”
比之前更为强烈的感觉刺激着宋熹的感官,她控制不住的再次叫邵睢的名字,而这一次邵睢回应了她,他轻嗯了一声,“喜欢吗?”
沾染了酒气的低沉嗓音格外醉人,宋熹意识有些模糊,所以不确定她点头后,听到的温柔笑声是真的还是她的幻觉。
*
这一晚上宋熹都没找到跟邵睢谈的机会,等到第二天从沙发上醒来,她发现邵睢已经走了。
属于他的拖鞋已经放进了鞋柜,如果没有茶几上的酒瓶和烟灰缸,昨夜就像是她的一场梦。
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宋熹收拾好了桌子,以及找了清洗的工具收拾好了乱七八糟的玄关与沙发。
等到她从公馆离开时,屋里的一切已经恢复成了她来时的状况。
回程宋熹一直都在想她跟邵睢这场没有交流的亲密接触。
在诊疗室时她看出了邵睢对她还有欲/望,所以她来之前在包里放了换洗的衣物,而一切都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她又忍不住丧气。
她更想邵睢能给她道歉的机会,在她道歉后羞辱她,而不是一杯杯的喝着酒,借着醉意发泄情绪。
到家之前宋熹去了趟超市,买了许多食材后,开始搜索食谱试图为邵睢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岳笛看到她满脸愁容的回来,还想她是想清楚了,见她开始在厨房不停鼓捣,岳笛就知道自己是高兴早了。
这才夜不归宿了一天,竟然就想着给邵睢洗手作羹汤。
“他家里的厨师都不止一个,你费这个劲做什么。”
跟宋熹的刻意逃避不一样,岳笛早早打听了邵睢的近况,都说富不过三代,但邵睢的命就是好。
大学没毕业就开始接手家族企业,如今几年过去,邵氏企业越来越低调,涉及的领域却越来越广。
以前高中她还嘲笑邵睢装逼,没事给她整霸总语录,现在人真变成霸总了,她却是个想辞职不敢辞苦命社畜。
想想她就为自己感到心酸。
“熹熹,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看着宋熹认真的研究菜谱,岳笛更仇富了,“熹熹别做了,快来治愈我受伤的心灵。”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觉得自己已经记下了调味的步骤,宋熹关了平板,看向岳笛,“我这段时间可能常常会去他那里。”
“哎——”岳笛大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已经想到了但听到还是忍不住想叹气,“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