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件分好了,剩下就是一些小物件,无外乎厨房的锅碗瓢盆,种地用的农具,还有一些零散的东西,比如厨房的柴米油盐。
厨房两口大锅,一家一个。一个蒸饭烧水用的铁罗罐被李翠芳拿去了,苗勤之则分了一个带盖小铝盆。盘子八个,一家四个。大海碗六个,一家分三个。汤盆一个没法分,吃饭的碗有十一个,大房拿汤盆分五个碗,三房拿六个碗。
其他诸如葫芦瓢、竹篾子、竹刷、菜篮、丝瓜瓤、竹爪篱、吹火筒等物件,全都被李翠芳要了去。理由是这些东西都是苗大伯自个儿做的,不该算到公中。
同理,家里的桌椅,除了两口实木大方桌,其他也应该归给大房。
至于农具,镰刀有四把,一家两把。柴的柴刀两把、锄头两把,两家均分。铲子一个,被李翠芳拿去了。砍耕地的犁具和打谷子用的谷盆只有一个,暂定双方合用。
最后是一些零散的调味料,比如半壶酱油,半袋味精,一小罐猪油,四包袋装盐及装在罐子里的小半罐盐。一些桂皮八角之类的香料,也都是大致分了下。
如此,这家便是分完了。
算来算去,都是三房吃亏。
不过苗小喵只要一想到荷花宕的那块地就觉得所有吃亏都是福。
那块地在城郊,就算不建学校,自家做房子住也是好的。周围环境好,又不吵闹,而且距离市中心也近,骑电瓶车十分钟就到了。
分了家,就该搬家了。
只是倒座和两侧厢房这些年都没有人居住,屋里糊的黄泥墙掉粉不说,有些墙体还破败了。更别说屋顶的青瓦好些都破了,下雨天是屋外大雨屋里小雨,地面也因为雨水的淋泡凹凸不平,还长了些杂草。
苗勤之便和苗大伯商量,他们一家现在住的屋子暂借他们住一段时间,等屋子修好了,然后就搬家。
苗建军和李翠芳分家上占了便宜,倒是没有为难苗勤之,但只肯借他住上半个月。
半个月,也足够了,苗勤之同意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苗勤之每天凌晨四五点起床,打着手电筒花上一两个小时去挖黄土,挖一担挑回家,再去地里干活。
苗良知道后,马上扛着锄头来帮忙挖土。村子的小儿子苗旭,叔爷的大孙子苗成林得到消息后,也都来帮忙了。
四个大小伙儿挖起地来,不得了,就算只是每天早上挖一个小时,不到三天也挖够了糊墙、填地,还有做灶需要的黄土。
黄土是够了,但还需要往里面添加熟石灰,糊上墙后才不容易掉渣,而且屋顶上破裂的瓦片也需要新瓦去换。
临时急了的,苗勤之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买。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明天就入V了,21号0点三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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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3月,沪市有关部门发布了一条新政策,原户籍在沪市市区的知青可以选择一个年满16周岁,或者初中毕业,未婚没有工作的子女回沪入户读书工作。
回沪知青子女,他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也是一个相当尴尬的群体。
沪市人认为他们是外地人,而外地人又认为他们是沪市人。
他们有着沪市的户口,可外地身份证号码的开头和成长中缺失的沪市记忆,又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浓厚的烙印。
对他们的父母来说,沪市是他们忘不了的故乡和根,但对这些来到沪市的知青子女而言,这里却是一个陌生的大都市。
他们在这里跌跌撞撞,只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待,努力担当起父母与故乡的纽带。
2007年,徐荷叶已经在沪市生活工作了十八年,尽管已经学会了一口流利的沪市话,却依然觉得自己与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格格不入。
就在徐荷叶以为自己一生都要这样浑浑噩噩,一事无成。一觉醒来,她回到了1989年的那个三月,通往沪市的火车正缓缓前行。
——2021年11月10日
第22章 修房
石灰和青瓦这种东西呢,平时不常用。用呢,也挺难找。
这些年,大伙儿的经济条件好了,手里有了些钱,普遍就想倒腾房子,不管是建新屋,还是修补旧屋子,都需要砖头、石灰和青瓦。
砖厂瓦厂还有石灰厂根本不缺订单,都要先缴定金,约定好时间,人家排好单子烧好给你送给来。像苗勤之这样临时急要,不一定能找得到。
苗勤之把村里近一两年建过新屋,修过房子的人家都问了个遍,最后也只收到两袋石灰,半担青瓦。都是人家用剩下的,留着以后修房待用。
苗勤之和他们商量过后,称好水泥重量和瓦片数目,然后搬到了家门口,不过这些加起来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