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不想看人眼色,我知道你也不想见他,那我们就放过彼此,都别互相伤害了,行不行?”
“谁说我不想见大师兄了?我可喜欢我大师兄了,特别想他呢。”陶夭夭直接否认,速度快的陶悠长都嫌弃。
“你连在背后都不敢说他坏话,没骨气。”陶悠长哼哼两句,自己也不敢多说刘隐坏话。
那孩子虽然是他徒弟,但那孩子太正经了,就像是个老学究一样,行事作风一板一眼的,还特别喜欢记仇,即使是陶悠长也不敢多说他。
这个话题无疾而终,陶夭夭的那杯酒最终自己也没喝下,陶悠长不敢让她喝,权君昊也舍不得她喝,最后那杯酒依旧是权君昊替她喝的。
这件事陶悠长以为过去了,毕竟只有几天就过年了,过完年他就会回山上,这几天他也老老实实待在酒庄没离开,陶夭夭应该不会再担心他出去闯祸。
可谁曾想第二天,陶悠长最不想见到的人竟然来了。
陶夭夭和刘隐一同走进来的时候,陶悠长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指着陶夭夭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大师兄你看啊,你来师父多开心,都激动地说不话了呢。”
陶夭夭往刘隐身边凑了凑,一副开心到不行的样子,只是她眼底却藏满了苦笑。
昨晚又陪陶悠长喝了大半夜的酒,陶夭夭扶着满身酒气的权君昊回房,头一次他比她先睡着。
看着一身醉意的权君昊,陶夭夭终于是受不了了,她回想了一下见陶悠长这几天的事,感觉每天都是晚上喝醉、第二天睡一天,这样太浪费生命。
于是陶夭夭连夜给刘隐打了电话,把陶悠长天天酗酒、灌醉他们的事全和刘隐说了,刘隐便连夜赶来。
虽然直接请刘隐过来,有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但把陶悠长灌醉送到刘隐那儿也差不多,早晚都要见到她大师兄,那还不如早点见,然后还能早点脱离苦海呢。
“师父想我了么。”刘隐抬眸,眼镜下一双锐利的眸缓缓落在陶悠长身上。
陶悠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即使身为师父,面对刘隐这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陶悠长还是怂了。
“我……当然想你了。”
“为师还打算过两天去找你一起过年呢,你这孩子下山时间最长,离开为师的时间也最久,为师也是最想你的……”
“是吗?”刘隐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害怕。
想他?
怎么可能呢,他家师父恨不得一辈子都见不到他才好,这样就没人管着他喝酒,也没人在旁絮絮叨叨地给他定规矩。
可刘隐丝毫不在意陶悠长在想什么,他礼仪周到的对陶悠长行礼问好后,转过头看陶夭夭,“听你二师兄、三师兄说你和小神明在一起了,他人呢?”
“他出去办事了。”
陶夭夭摊开小手,又无辜又可怜地说:“咱们师父突然看禅城不顺眼,非要让我们去灭了禅城,不然他老人家就要自己出马。”
“我们没办法,前天晚上只能去禅城那边走一趟,把那些家长们都抓起来丢到了局子里,但是禅城还有一些外出执行任务的人没在总部,权君昊今天出去找他们了,他要把那些人一起交给蜀黎们审判。”
陶夭夭说的可怜巴巴,好像自己是迫于压力才去捣毁禅城的。
刘隐便抬眸,冷冷地看向陶悠长,“师父,夭夭都已经退休了,你怎么还给她任务?”
陶悠长一个激灵,有点尴尬的小声说:“不是我给她任务,是她们非要去,其实我觉得我自己去挺好的。”
刘隐哼了声,凉声说道:“您出去比让她出去还危险,她当然不可能让您出去。”
陶悠长很委屈地摊开手,就连声音中都带了很多委屈,“你们这些孩子就是管得太多,既不让我出去、又要偷偷告状,我这个当师父得太难了吧?”
“谁家当师父的会天天逼着徒弟喝酒呢?”陶夭夭歪着头,告起状来格外的理直气壮,“大师兄你都不知道,我们刚见师父那天,师父就把咱们小师弟喝吐了。”
“他明知道权君昊今天要出去清理禅城余孽,昨晚还拉着权君昊喝了大半夜的酒,早上权君昊出门的时候还满眼醉意,我都担心他会有危险。”
刘隐皱起眉,眼中满是不认同。
陶悠长急忙说道:“小隐你冷静点,我可不知道小神明今天要出去。”
“再说昨晚也不是我要跟他们喝酒,是小夭夭主动跟我喝,小神明担心她喝醉才把酒杯抢走的,这跟我没关系。”
他扯着嘴角尴尬地笑道:“你也知道为师的人品,为师虽然爱喝酒,但绝对不会强迫别人喝酒,为师的酒品可是非常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