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其中满满一箱子都是分袋装好的各种药包,透着浓浓的中药味。
阎啾啾坐在凳子上拆着快递,已经能想象到三师兄玄参已经抓着老母猪的嘴灌了好几个月的药了。
一时有些同情那几只可怜的老母猪。
另一个箱子里,装着封存好的一些腊肉,腊鸡,还有一些干野菜。
中间用麻布包裹着一堆东西。
阎啾啾兴奋打开,里面是一些小孩子的玩具。
每件物品上都贴着一张纸,标明是哪个师兄送的。
大师兄京墨雕的小马栩栩如生,就如同小时候雕给她的一样。
二师兄细辛亲手锻的银手镯。
款式简单却不粗漏,一看就知道是细细做了很久。
三师兄玄参不用标也知道,那一大箱子的药都是出自他的手。
四师兄白及做了一颗玉质的平安珠,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
阎啾啾小时候听师父说过,平安珠不在乎材质的贵重。
而是玄学师用自己的法力和气运一点一点雕琢起来。
可以说是用自己的福寿来给赠送的人添运。
五师兄送的一条细细长长的链子,看材质有些像是他锻造长生链剩下的。
阎啾啾拿起,正好可以把平安珠扣上,组合成一条项链。
最后一样,是六师兄生姜的。
是一柄小木剑,小小一把。
用的却是无比讲究的,千金难买的阴木做造。
小木剑剑柄上,还挂着一串红绳银珠。
阎啾啾,“这不是六师兄小时候戴着的东西吗?”
拍了一张照片发送,“六师兄,你怎么把自己的东西也混在一起寄来了?”
微信消息叮咚一声。
六师兄生姜,“我是故意挂上去的。
小木剑需要个剑穗,我找不到合适的,把它放上去做个装饰。”
阎啾啾,“以前师父说这不是你家的信物吗?”
六师兄生姜,“什么信物不信物的。
反正对我来说留着无用,弃之可惜。
就做个装饰好了,也就上面那一点点银子能有点用。”
阎啾啾想起师父和她说,六师兄生姜是他下山的时候从一家医院门口捡来的。
当时六师兄生姜生了重病,奄奄一息。
师父发现他们丢弃孩子,还上去吵了一架。
但对方态度强硬,如何也不肯要回去。
师父见他可怜,就一并带回来。
她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六师兄算是个药罐子。
成天里总得被几个师兄抓着灌药。
直到渐渐大了,身体才好了很多,脱离了药罐子称号。
提溜着小木剑上的剑穗,甩了两下就从剑柄上脱落。
阎啾啾手忙脚乱的接住,“坏了?”
尝试挂了好几次都没挂住,只能拿去修一修。
银器店里,老板拿着看了看,“时间久红绳不牢固,最后换一根吧。”
重新找了一根红绳,“你把手拿过来,我给你比划一下,重新编一根。”
阎啾啾,“可以按照以前的款式编吗?”
老板看了一眼,“这样式挺老旧,现在都不流行这种老古董款了。
我让我爸出来给你看一下。”
阎啾啾,“麻烦了,这手链对我意义重大。”
片刻,阎啾啾看到戴着老花镜的大爷颤颤巍巍,出来给她编手链。
认真认真的编了好几次才找到花纹规律。
“这款式不像是银器店前些年常用的,倒像是有人特意创造编出来。”
手链重新回到阎啾啾手上。
阎啾啾给了两百块钱,把另外原来的红绳也塞进包里带走了。
出门正好碰到一个大婶拿着银手镯来卖,看到阎啾啾的手链,不禁多看了几眼。
老板端着手镯看了几眼,“大婶,你这虽然是旧物,但也不值什么钱。”
大婶顶着满头的银丝,脸上都是沧桑和褶子。
“哎呦,那你看看能不能给我换个分量轻的款式,或者融了给我做个现在洋气的花样。
我打算用来给我未过门儿媳妇的。”
大婶看着走远的阎啾啾,“老板,刚才那姑娘也是来卖银器的?”
年轻的老板笑了笑,“你看人那身行头,像是缺钱的人吗?
人是来修银饰的。
你看她身上那包,至少得好几十万。
她手上那只流行的手镯至少这个数。”
老板伸手比了一个七位数出来,“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人年纪轻轻长得好看家底还厚......”
大婶伸着脖子发愣......
海市街,黄毛三首次独自值班就迎来了生涯危机。
“你走不走,不走我咬你了!”
黄毛三企图赶走门口发癫的大婶。
六十出头的大婶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个尖嘴猴腮的东西,还敢推我,我是你们老板的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