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嚎的孩子才有人疼啊!!!
姜可把手里头的比在本子上一扔。
双手背在身后,小大人似的踱着步。
他知道了!
一定是小玉从来不嚎,也不哭。
那街坊邻居哪能知道他挨打了啊?!
这不,都被打进住院了!
姜可快步地在房间里溜达着圈,又忽然颓丧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懊恼!
他应该一回来就跑楼上去瞧瞧的!
…
之后的好几天,姜可又去楼上敲了好几回门。
早、中、晚的,比春梅吃安胎药都准时。
可不管他是什么时间段去敲门,房门都再没人应过。
这天,姜可又跑上楼。
沈崇聿家的房门是开着的。
姜可眼睛亮起。
他飞奔过去,“沈……”
一个年轻的男人在搬箱子。
姜可站在门口,仰着头,打量眼前的陌生男人,这个人,该不会是沈哥哥的爸爸吧?
“叔叔,是谁啊?”
男人正在搬东西,听见有小朋友的声音,转过头,见到站在门口站着的瘦黑小孩儿,走到门口,弯着腰,微低着身子,“小朋友你好啊。你家也是住在五楼的吗?”
姜可摇头,“我是三楼的。叔叔你是谁?你跟沈阿姨?”
那人露出疑惑的神情,“沈阿姨?抱歉,叔叔不认识什么姓沈的阿姨喔。”
姜可有点着急了,“就是,就是原先住在这里的沈阿姨啊。你不是沈阿姨的亲戚么?”
那人恍然大悟,“啊。你指的是原来住在这里的租户啊?这个不太清楚。我是跟房东签的租房协议。”
姜可懵了。
什么叫原来住在这里的租户啊?
意思是沈阿姨跟哥哥现在不在这儿住了么?
“叔叔再见。”
姜可礼貌地告别,转头就往楼下跑。
姜可跑位问何婶去了。
明天就要开学,何婶刚陪着小胖从学校领了课本回来。
见到姜可,招呼姜可过来,“小可,你过来得正好。我去老师儿把你的课本也一起领回来了。等会儿我让小胖帮你一起拿回去,啊。”
毛春梅这一胎反应比较大,不方便挤公交陪姜可去报导,就托了胖婶帮她把课本去老师那里给领一下。
小胖跟他妈两人刚从外头回来,可累坏了。
从冰箱里拿了一根棒棒冰,掰成两半,其中的一截给了姜可,“小可,给。”
姜可这么楼上楼下的跑,这会儿正热着呢。
把棒棒冰给接过去了,却像以前那样猴急地往嘴里送。
“何婶,问你件事儿。五楼的哥哥是不是搬走了啊?”
“噢,对。瞧我,这阵子给忙忘了,都忘了跟你说一声了。你之前跟那孩子玩得好,我应该跟你说一声的。”
姜可手里头拿着棒棒冰,听得格外认真。
“前几天啊,有一个男的找上我,跟我说沈茵跟小玉的那间房要退租。出于谨慎,我肯定要问一问他的身份的,对方也不说,只是让我打电话给沈茵确认一下。
沈茵接了电话了,的确说是要退租,我就给他退了。
出手可阔气。沈茵当初是找我租的一年的房子么。只租了三个月。我说要把租金退他,那人直接说不用了,只是让我把钥匙给他。
前后我估摸着都没超过半个小时,就把钥匙给还回来了。
我还问了他,这么快就搬完了啊,那人只回了一句,‘嗯’就走了。
我当时就拿着钥匙上楼去了。发现屋子里竟然几乎什么都没动。好像就是孩子书桌上的书给收起来了。其他像是孩子的衣服啊,用品啊,什么都没带走。就是客厅里的那架钢琴都没带走!
看年纪,可能是小玉那孩子的爷爷之类的吧。也好,跟着他爷爷,总比跟着他那个妈强。别的不说,小玉的爷爷看起来,条件就很好。条件好,孩子跟着就不会太受罪。”
姜可就这么愣愣的,把何婶絮絮叨叨的这一通话给听完了。
小胖咬着被他吃了只剩一一点点的棒棒冰,发现姜可手里的棒棒冰就没张嘴咬过,把脸给凑过去,“小可,你棒棒冰都化了!你不吃啊?你不吃要不给我呗?”
他妈一天就只准他吃半根呢!
姜可果断把棒棒冰往嘴里一塞。
小胖白眼能翻到天上去。
不愧是你!
…
七年后。
江城实验附中。
窗外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
教室头顶的电风扇气若悬丝地转着。
“啊!这破天风扇简直绝了!怎么可以感觉不到一点风?!!!”
教室里,有男生“啪”一声,打开了从家里待的折扇。
“这你就冤枉了它了吧?你看,还是有风的。”
另一个男生就把手纸巾放在电风扇下,纸巾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