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寂嘴角抽了抽,已无法形容这一刻心里的无奈。
可再无奈,姑娘是他的啊!
总要教的。
楚承寂撑着头颅,措不及防伸手。
借着宽袖遮挡,两枝头忽而朝郁杳屁/股狠狠掐了下。
“傻子,谁叫你谁都学的?”
那种地方私密又敏感。
忽而被他掐了一下,错愕和疼痛让郁杳一个激灵,差点没忍住这里惊叫出来。
最后虽也忍住了没叫,然而眼睛懵然带着水雾看他,疼不疼是次要的,楚承寂更多看到的是委屈。
这回楚承寂没哄她,揉着那个位置仍旧言辞嫌恶。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你去学?记住你公主的身份。”骊妃是北帝赏玩的一只鸟,郁杳却是他楚承寂供着的小凤凰。
郁杳不说话,只看着他。
“疼了?”他问。
郁杳才眼一红,下意识点头。
楚承寂冷哼,“哦”了一声,揉着的动作轻了。
“疼便对了,这回疼了,下回你便记住了。”
郁杳便低过头去,说不上什么情绪,反正有些不高兴。
她错便错了,他好好教教,她肯定乖乖学,但楚承寂却打她!那么重的打她,她母妃神智最不清的时候,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郁杳想着,腮帮子又鼓了一圈。
正于此时,一瓣橘子戳到她脸边。
郁杳躲过,他追过来。
郁杳转头,瞪起眼睛,心里嚎嚎嚷嚷着——
【戳戳戳,戳什么戳?我不高兴都没搭理你,你又招惹我做什么吗?烦不烦?】
烦死了他。
“橘子吃不吃?”楚承寂笑。
其实也是记得,云妃给她做的糖是橘子味。母亲了解孩子,应当是郁杳喜欢,所以云妃才做的。
果然——
郁杳纠结了下,张开嘴。
露出前面两颗白生生的小虎牙,意思不言而喻。
【吃的。】
气是要生的,东西也是要吃的。
楚承寂给她塞过去。
等郁杳吧唧吧唧咽下去,他方嘴角勾起一抹笑。
“杳杳,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的橘子进了肚,就不能再耍脾气。”
郁杳嘴一顿……失策了。
他好奸/诈。
可吃都吃了,又吐不出来。
郁杳眼珠子转了转,忽而指了指桌上表示——
【那我还要。】
这有什么,再拿便是。
楚承寂又给她剥了一个,一个愿意喂,一个愿意吃,前面明明配合很顺利。
唯独到了最后,郁杳瞟了眼楚承寂,瞳仁微亮,忽而张口“卡吧”一下,直接咬到他手上。
楚承寂抬眸,“……”
郁杳笑了笑,很快离去,一边从袖里掏出帕子给他,一边得意洋洋的又在他胳膊上写了几个字——
【我现在不耍脾气了。】
楚承寂:“呵。”
耍完了,告诉我不耍脾气了?
睚眦必报,你还真是个小聪明。
他边擦手边瞪郁杳。
郁杳心虚又愉悦的扭过头去,不经意看到上面看过来的骊妃,骊妃竟也朝她笑了一笑,那股奇怪的感觉又笼罩过来……好奇怪啊!
她没忍住又回头告诉楚承寂。
楚承寂把帕子又塞到郁杳袖里,看着郁杳诡异的嗤了一声。
也没和这个傻的打马虎眼,直接便道:“这些妃子,都是照你母妃找的,骊妃乃其中最像的,她对你笑,你觉的哪里奇怪?”
自然是朦朦胧胧中,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郁杳闻言稍顿,倏尔蹙起眉来。
忍不住对上首的北帝越发恶心。
其实母妃不抗拒,愿意迎合父皇的时候,父皇也曾对母妃特别好,金山银山堆砌过来。
然而每一次母妃迎合,都是为了谋划逃跑之策,久而久之父皇对她失去了信任,也就全然拿她泄/欲。
犹记得有一回,郁杳也曾问过——
“母妃为何不愿意和父皇演戏,让自己好过些?”
那时傅嬷说:“爱是骗不了人的,强迫过你的人,一日可装,十日可装,可一年十年总归是恶心的。”
爱是骗不了人的……
母妃愿为北帝忍受十五年折磨,北帝却没有为母妃守住十五年深情。
他寻求替身,是愧疚还是无法释怀,郁杳不得而知。
可如今看着他抱别人眼神迷离却隐藏恨意凉薄的样子。
纯雉如郁杳,竟也能感受到,其中定然少不了怨恨。
怨自己无能,恨母妃不贞。
广纳后妃,何尝不是对母妃失/身的一种报复?
好笑!
可悲!!
无耻至极!!!
正当想着,丝竹另起,
南平公主忽穿舞衣而出,画眉点唇,姿态优雅。
“父皇,南北方联姻,修建百年好,值此南国三皇子也在,儿臣想献舞一曲,也为两国邦交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