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芊芊眼睛一亮,心中似热血沸腾,“我愿意。”
郁杳一笑。
“那杳杳也有银钱。”
萧南笙觉的她们疯了,异想天开。
郁杳才不管她,只顾着和居芊芊开心。
其实郁杳也有私心的。
她想让楚承寂救母妃,却至今无法确定,楚承寂对她的喜欢,足不足以为她对抗父皇。
眼见离前世的两国之战只剩一年多,她时不时也会心慌。
之前过年的时候,她见过楚承寂施展轻功。
那么高的屋顶,楚承寂抱着她便飞上去了。
楚承寂既然能做到,那别人定然也可以。
女子力小。
可许多女子,力便大了。
若介时楚承寂这里行不通,是不是可以让居芊芊带人,接住跳楼的母妃?而且萧南笙不是说,女子习武出乎寻常,那父皇定然想象不到,会对居芊芊放松警惕……
郁杳越想越觉的可行。
走路都是带着笑的,这辈子所有的聪明,怕是都用在这个地方了。
傅嬷看着郁杳长大,可以说今年才尝到离别。先是郁杳去居山学院上课,每天早出晚归,那起码晚上还能见到。但这次楚承寂看病,顺便带走了郁杳,傅嬷是实打实两天没看见郁杳。
好不容易郁杳回来了,却察觉郁杳总心不在焉的笑。
傅嬷无奈摇了摇头。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老人家怅然所说的等郁杳回神,这才招呼紫竹拿来一个木盒,“公主看看这个。”
郁杳问:“这是什么?”
“老夫人送来的糖。”
郁杳眼睛一亮。
能被傅嬷称为老夫人的,只有居外祖母一个。
“公主两日没去书院,老夫人惦念着您,差人问了一回,特意送来了这木盒,说是怕公主没糖吃。”
其实怎么会呢?
大司马嘴上爱说公主,骨子可疼了。
不仅每日要和公主吃饭,就连睡觉公主不去苍青阁,大司马都会过来逮人,又哪里会缺公主糖吃?
但老人家心思,不好拒绝。
傅嬷还是把这东西欢喜的收了。
果真郁杳当下便抱着木盒吃了一颗,嘴里鼓鼓囊囊道:“阿嬷,杳杳的钱呢?”
“公主要钱做什么?”傅嬷问。
郁杳踢腾着脚,十分愉悦道:“给芊芊表姐。”
至于给去做什么,这事就先不说了,省的傅嬷知道,也和萧南笙一样嫌她胡闹。
闻言傅嬷只以为是小姑娘家馈赠,一五一十道:“公主的嫁妆有银两不下十万,然那些打着南国标记,在北国不好馈赠。王爷的礼物中,也有一笔银钱,不过因为您前些日不在,东西尚在晋王府未曾过户。”
“所以杳杳有多少钱?”
傅嬷有些复杂道:“所以公主可移动的钱,只有大司马给您的压岁钱。”
“啊!”郁杳诧异道:“杳杳这么穷的嘛?”
傅嬷扭头,“穷倒,也不至于……”
大司马不会饿着他们的楚夫人。南国亦不敢亏待他们的公主。
待晋王府的十六箱东西入账,郁杳又有一笔不少的富贵,只是当下要钱的话,的确有些捉襟见肘。
“那怎么办呢?”
她话都说出去了。
芊芊表姐现在定然在收留难民,她总不能银钱拖习武的后腿。
见郁杳纠结,听了半晌的紫竹建议,“要不……公主和大司马借一下?”
“借?”郁杳抬头,眼珠子看向她。
安安静静的凝视,让紫竹一紧张,不受控制改口道:“不是借不是借,夫妻之间那用的着借,大司马的就是公主的。”
可郁杳想了想,还是不能让楚承寂太吃亏。
受了苦的姑娘,或许就是这样。
经得住别人的恶,缺承不住突如其来的善。
想要得到什么,还是拿东西去交换比较安心。
可楚承寂缺什么呢?
他是大司马,有权。
名下产业无数,也有钱。
唯一不为人知的爱好,就是喜甜……
对了!
楚承寂喜甜。
郁杳一下豁然开朗,抱着居外祖母的糖盒跑出去,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
大司马府戒备森严,倒也不担心有什么危险,只是傅嬷还是在后面问了句:“公主哪里去?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苍青阁。”
郁杳边跑边道:“不回来吃。”她蹭饭。
“这孩子……”傅嬷一边摇头一边道:“才被人送回来,就又急匆匆找过去,一刻也不离的样子,也不怕招大司马烦。”
青檀不爱说话。
事实上,她比郁杳更不爱说话。
这么长时间,郁杳都开朗了,青檀却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从郁杳回来便安安静静伺候。
只得紫竹回答道:“傅嬷放心,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