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的话,让郁杳脸一红。
转而整个人钻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睛。
昨晚后来她是神志不清的。
晨起看的时候,楚承寂道袍在她身下,上头有明显的血迹污痕,只是郁杳并不确定,那是不是楚承寂的鼻血。
疼的话……
她不疼的。
所以郁杳也不确定。
傅嬷叹了口气,“罢了,原本老奴便不赞同,没成了更好,但您还是要起来了,外头麻烦又寻过来了。”
如今有楚承寂庇护,能让傅嬷称之麻烦的,不多。
郁杳被扶着坐起来,“方嬷又来了?”
“是,之前您腿伤着,她很老实,如今公主好了,人便巴巴的过来了。”傅嬷很是生气。
郁杳其实还好。
一个方嬷,不至于让她放在心上。
“那个妙娘,阿嬷查出来了吗?”
傅嬷听了这话,表情有一瞬间龟裂,不过很快恢复原样。几个月过去了,情绪早消化了,当初的悲愤不在,剩下的就是那些肮脏些,不想玷/污了郁杳耳朵,“妙娘不是好的,但和方嬷一样,咱们也不能把人赶走。”
因为赶走一个眼线好说,剩下的还有两个三个过来。
与其防备着别人,不如就把方嬷妙娘留下。
“她教公主跳舞,公主糊弄过去便是。”
反正郁杳是公主,那些人不敢来硬的。
“可久了,她们不会……”
“不会。”傅嬷给她穿着衣裳道:“您为公主,她们仰仗您存在。方嬷她们让公主跳舞的目的,就是亲近大司马,就算您不学,也一样在亲近大司马不是吗?”
所以她们双方,目的不谋而合。
只要没有利益冲突,方嬷便不会狗急跳墙。
郁杳点头,听傅嬷的话。
糊弄了方嬷妙娘回去,又是半日过去。
如是等到晚上沐浴结束,傅嬷扶着她进去的时候,“公主今晚可还去苍青阁?”
郁杳打了个瞌睡,想也没想摇头。
“我才不去,晚上再也不要去了。”
小姑娘的情绪,阴晴难辨,傅嬷也不知道昨日还热衷和楚承寂亲近的郁杳,为何忽然就变了,或许昨晚不高兴吧!
夫妻的房事,傅嬷不好打听太过,帮郁杳灭了灯,傅嬷便出去了。
郁杳走到床边,才发现床幔放着。
她心里一动,眉心皱起来。
磨磨蹭蹭脱了鞋子,郁杳才进去,毫无意外又对上楚承寂一双眼。
他枕着她的枕头,翘腿仰面躺着,偏头嘴角几分狎昵的微笑,手指红绳不停转着昨晚那只玉兔。
郁杳瞥了眼,便不看了。
明明床尾有大片的地方可以过,偏生故意提起裙子从他身上跨过去,如果不是害怕楚承寂握她脚腕,郁杳可能会直接给他肚子一脚。
便是如此,郁杳坐下的时候,还装作不经意踢了他一下。
见楚承寂并无发怒。
郁杳又哼哼唧唧踢了两下。
他那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受/虐狂似的,郁杳越踢,他反而越高兴,弄的郁杳感觉没意思,躲过他那床被子睡下。
榻内安静了一小会儿,楚承寂手撑过来。
笑眯眯的眼睛在郁杳正上侧,手里坠着的玉兔凉冰冰的游走在她鼻梁。
这种东西用过了,他肯定会洗,但不知是不是错觉,郁杳就是从上面感觉,有一种粘腻的湿润感。
郁杳睁眼,一下躲过玉兔。
反手一丢,直接落到床尾被上。
楚承寂笑了,“杳杳当真晚上都不去苍青阁了吗?”
“是。”郁杳认真的点点头,撇头嘟囔道:“去了你就会欺负我。”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楚承寂:这便是欺负了?杳杳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啊!
第四十四章 你滚
你滚
郁杳说:“你就会欺负我。”
楚承寂一听, 人便笑了。
他侧身挪过去,绕过她一绺黑发,在她不高兴的脸上划拉, “杳杳管那叫欺负?”
“不、不然呢。”
郁杳别开头,躲他的手。
只是又如何躲的过楚承寂?
最后脸还要落到他手里, “明明是你招惹的我, 舅舅不过做了杳杳想要的事罢!”
“可疼的呀……”
郁杳垂头, 瘪了下嘴。
“什么?”她说的声音小, 楚承寂没听到。
郁杳抿抿唇, 脸红扑扑的, 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语调不无埋怨,“可我疼的呀!”
话落之后空气瞬间安静。
楚承寂先是愣懵片刻, 随后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尾都染着愉色。
他微低头,垂凝着郁杳。
准备睡觉的她, 珠钗尽褪。
只穿着件单薄的睡裙, 脖颈处依稀染着红痕。
因男女身体本质的不同, 即便是躺着,她也胸型俏挺, 让人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