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砚把她抱到浴室里,给她调好水温,转身出去。
床单洇湿了一大片,他撤下湿掉的床单,换上一张干净的新床单。
等令恬从浴室出来,傅沉砚已经在阳台上吹了一阵的风,身上的热意散了大半。
令恬走到他身边,嗓音轻柔:“老公,你还没有回房去。”
傅沉砚将她揽进怀里,低声说:“老婆,你前面那副样子,真让我有点受不了。”
一股热气窜上脸颊,令恬下意识问:“什么样子?”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耳根泛红。
傅沉砚笑了一下,说:“下次在镜子前弄,让你自己看看,嗯?”
令恬心口猛地一跳,脱口而出:“不要!”
“不要什么?”傅沉砚捧起她的脸,低眸看着她,嗓音低哑,“不要在镜子前弄你?还是,不要弄你了?”
他的话直白得可怕,令恬的脑子里“轰”的一下,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她美目圆睁,羞恼地瞪着他:“不许,都不许!”
“不舒服吗?”傅沉砚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说实话。”
令恬心跳如雷,半晌,憋出两个字:“不是。”
他说带她体验上天的感觉,那一刻,她似乎像是真的飘在了云端,快乐到了极点。
傅沉砚抬起她的手,温柔地亲吻她细嫩的手指:“老婆,看着你那样,真的让我好难忍。”
令恬眼睫轻轻眨了一下,小声问:“那你为什么要忍着?”
“你需要慢慢适应。”傅沉砚温声说,“毕竟,你真正要承受的,会比我的手指粗很多。”
他说得正经,令恬却羞耻得心跳加速,视线不禁瞄向他的手。
他的手指骨节很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令恬忍不住生出该死的好奇心。
比他的手指粗很多,那是有多粗呢?
“想知道?”傅沉砚逮住她的视线,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给你看看。”
他的手放在睡袍的腰带上,作势要扯掉。
令恬一惊,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一颗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狂跳。
傅沉砚低低地笑了两声,把她的手掰开,令恬连忙闭上眼睛。
他吻上她的唇,嗓音带笑:“逗你的,晚安。”
令恬睁开眼,见他的睡袍还好好地系在身上,唇边露出浅浅的梨涡:“晚安,老公。”
第二天是周日,陈培玉大清早就拉着宋可妍去找宋书婉。
上次来,母女俩拿着一堆穿过的衣服给宋书婉和令恬,带着几分羞辱人的意思。
这次没有带东西,只拿了一张卡,卡里面有五百万。
令文森去菜市场买点新鲜的小菜,宋书婉在厨房里熬粥。
清晨的阳光从窄小的窗户照射进来,砂锅里金黄色的小米粥已经被煮开,不断蒸腾出白色的热气。
宋书婉在这个出租屋里,学会了洗衣做饭,整理家务。
这几天,傅沉砚再三打电话过来,请他们夫妇俩回云溪山墅去住,他们虽然不好意思,但一直不领情,也显得很不给傅沉砚面子,所以,他们已经决定过两天就搬回去。
这些日子以来,宋书婉已经开始有些习惯这样平凡的烟火气。
令文森亲手炒的一道素菜,她甚至觉得比五星级饭店大厨做出来的珍馐美味,更合她的心意。
而她用普通茶叶泡出来的茶,令文森也品得有滋有味。
在这样朴素的生活里,他们似乎感受到了対方更多的爱意。
听到敲门声,宋书婉以为令文森忘记带钥匙了,围裙也没有摘下,就从厨房里出来,打开门一看,却见是陈培玉和宋可妍站在外面。
陈培玉一脸笑:“姐,你起这么早啊,还以为你没起呢。”
宋可妍的眼睛有点肿,也立刻乖巧地向宋书婉打招呼:“姑妈,早上好。”
宋书婉看着门外的母女俩,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你们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吗?”
她并不是很欢迎这母女俩,但想到上次宋树章打过来救急的十万块,还是把母女俩让进屋里。
陈培玉坐下来,打量宋书婉身上的围裙:“姐,你前面在干什么?”
宋书婉:“煮粥。”
“煮粥?!”陈培玉瞪大眼睛,表情夸张,“姐,你哪里还用自己做这些事?你就不该再留在这个破旧的出租房里,恬恬是未来的傅太太,你和姐夫都是享清福的命!”
宋书婉看陈培玉一眼:“你们已经知道了?”
她和令文森昨晚睡得早,也是今天起来时才看到令恬发来的微信,说傅沉砚向她公开告白了。
还有一些破产后就断了联系的朋友,听到风吹草动后,纷纷打来电话过来和他们夫妇俩“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