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惊讶道,“真的?有这事?”
沈棉棉道,“当然是真的,你上车的时候,没注意咱们这车头贴着傅氏集团的标志吗?”
“我没看见。”陆晚还真没注意这些。
沈棉棉捂着嘴笑,“你说言哥整这一出是为了谁啊,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吧?”
陆晚看了傅栖言一眼,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正费力的拆牛奶,她低叹一声,把牛奶罐拿过来然后帮他拆开,“可不敢让我们太子爷受这委屈。”
“也就晾了我半个小时吧。”傅栖言默默道。
后来傅栖言大方的让出手机,让陆晚跟沈棉棉聊天。
陆晚跟沈棉棉提了一嘴灵鹿山里的苗族,没想到消息灵通的沈棉棉竟然不知道这事儿,一连追问陆晚。而后陆晚才意识到,恐怕知道这次要去灵鹿山里的苗族县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傅栖言知道是因为他早就跟学校内部联系过。
沈棉棉兴奋的过了头,一路上不停的跟陆晚聊天,甚至还高兴的唱起了歌。
直到日光落下了地平线,整个天空被黑夜和繁星笼罩,外面的景色变成一片漆黑,车里也亮起了灯。陆晚和沈棉棉都聊到嗓子有些干,两人决定要歇一歇,而且陆晚也怕把傅栖言的手机聊没电了,于是暂时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手机返回了主页面,陆晚的目光在上面滑了一下,然后猛地顿住。
她看见了傅栖言的手机壁纸,上面竟然是当时在参演历史节话剧的时候,坐在黑暗之中弹钢琴的她。
当时舞台没给她灯光,但是她的脚边有暖黄色的小灯照着,将她一身雪白的纱裙染上温暖的颜色,纱裙里的细闪也微微亮着。她坐得端正,目光微垂,似乎正在认真弹奏,脚底的灯光给她的脸勾了一层轻纱似的轮廓。
这张照片离得很近,就像是站在她边上拍的一样,背景是一片漆黑。
陆晚忽然响起那天演出,她曾在后台看到过傅栖言,难道就是那个时候拍的?
可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现在这样好,陆晚甚至不敢和他过于亲近,只觉得他情绪难测,捉摸不定。却没注意到那时候的傅栖言已经拍了一张照片,将她的美丽定格在了瞬间。
陆晚想问问傅栖言拍照片的时候在想什么,但是转过头一看,傅栖言竟然已经带着她的U型枕睡着了,甚至连眼罩都没戴。
她凑过去,听见傅栖言的呼吸沉重平稳,显然并不是假寐。
陆晚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吵他睡觉,把手机放到自己包里,然后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会儿。
或许是大巴车出发的有些晚,在高速上不断的提速,一众学生经历一下午的兴奋之后也逐渐有些疲倦,纷纷靠在一起睡着了。
陆晚入睡的也很快,在无意识间脑袋东倒西歪,总是下意识的恢复原位,其中有一次砸在了傅栖言戴着的U型枕上,直接把他砸醒。
他看见陆晚睡着之后就拿掉了U型枕,然后往下坐了些,轻手轻脚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这才让她安稳下来。
傅栖言低眼看了一会儿,平日里沉着平静的眼睛浮现点点笑意,手指轻动间,慢慢勾上了陆晚闲置的手,然后轻轻握住。
作者有话说:
【傅栖言的小小日记】
10月30日,周五,晴:
可不敢让我受委屈?
晾了我整整37分钟
这就是女人的嘴吗?
爱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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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陆晚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左手热乎乎的, 好像被什么捂住一样。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朝身边看去,发现傅栖言并不在座位上。她连忙坐起身, 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正好看见傅栖言拿着一瓶纯净水走过来,“你醒了?”
陆晚在一瞬间吊起的心才放下,她坐直伸了个懒腰, 朝窗外看了一眼,望眼望去外面被一面黑夜笼罩,什么都看不见。
“嗯?”她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嗓音有些哑,“外面为什么那么黑?是在隧道里吗?”
即使是在高速上,也应该有路灯才是,但外面一片漆黑,只能在窗子上看见车内折射的景象。
傅栖言坐下来,随手拧开了瓶盖, “进山了,应该是快到落水县了。”
他将水递给陆晚,“喝口水,你上车之后就没喝水了。”
陆晚正好也感觉有些口渴,接过水吨吨吨喝了半瓶,水从嘴角漏了出来,顺着她的下巴滑到脖子, 傅栖言的目光跟着水滴,看着它滑过陆晚的喉咙, 听到陆晚一声叹气似的抱怨时, 才反应过来给她拿纸。
陆晚睡醒了之后稍微恢复了些精力, 拿出手机一看,才看见沈棉棉给她发了好多条信息,还打了视频电话,她连忙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