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十八被捆的结结实实,也就一张嘴还能喘气,可他偏偏用这张嘴说着淫词浪语。
听得躺在他身边的沈瞑闭目养神,只恨为什么人类进化中不给耳朵也来个开关,或者干脆像胡伟似的聋了也好。
“沈瞑,你的心真的不会痛么!”黄十八委屈巴巴的质问。
沈瞑闭着眼睛被他折磨的筋疲力尽,幽幽的说道:“这话应该问你自己,你消停点咱俩都好受。
这么折腾下去,今晚谁都别想好过。”
“可是,我还有除了不说话另一种咱俩都好过的法子。
不但好过,而且会过的特别好,特别美妙,特别难忘!
你,想不想试试?”
黄十八说完,唯一能动的脑袋凑到沈瞑脖颈边上开始轻轻地吹气。
“不想!”
果断坚定的拒绝,毫不犹豫的把枕头挪到床沿边,黄十八抻着脖子眼瞅着就要哭出来。
沈瞑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抱起了黄十八。
黄十八激动的浑身发热,连忙说道:“快,快把我放下,我很重的!
你不吃肉没力气,你把我解开,你躺着就行,我自己动!”
沈瞑冷笑一声,无情的把捆成卷饼的黄十八放在拔步床的最里面,垒好枕头,形成一座不可逾越的界限!
这可不是每天早晨霸道总裁醒来的三五百米的大床。
这是为了促进新婚夫夫感情,特意定制的两米来宽的双人床。
现在愣是让善于主持大局,纵观总体规划的沈局长安排成了两个世界。
一边是被捆仙锁束缚住身体,灵魂狂野的黄十八。
在被子里翻滚扭动,甚至想跳跃。
但是无能为力,嘴里除了骚话就是破口大骂。
一边是从身体到心灵都极力克制稳定的沈瞑。
闭目不语,两耳不闻,任你黄十八说啥就是不搭茬。
忍住今晚顶多就是明天挨顿揍,忍不住今晚,未来是什么?
是两个人天各一方,永远对此刻的缠绵念念不忘。
黄皮子连哭带闹,沈瞑像个无情冷漠的渣男不为所动。
黄十八威逼利诱,伏低做小,沈瞑好话说尽,意志坚定。
折腾了大半宿,黄十八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哪句话之后,脑袋一歪,彻底睡过去了。
沈瞑疲惫的长舒一口气,捆仙锁捆的是黄十八,可黄十八捆的可是他!
确定黄十八睡了,沈瞑轻轻起身。
黑色的长发落在肩膀,细腰半掩在大红的被子里,探出裸露的上半身仔仔细细瞧着黄十八熟睡的脸。
闭着眼睛没了平日里的活泼灵动,是恬静美好。
一对小酒窝随着呼吸浅浅波动,眉头微微皱着,应该还是对自己不肯答应他做他想的事而耿耿于怀。
身体不安的扭动,捆仙锁太紧了,沈瞑悄悄地松了松,又把被子给他掖好。
穿过历史的长河,走过幽暗的地府,终究是和心上人躺在了一起。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黄十八,沈瞑心里已经是鼓胀的满足感。
把人抱在怀里,哪怕是隔着厚厚的棉被,也是说不出的踏实和美好。
雪后初霁,晨雾散去。
根据胡玉的掐算和老黄历的指点,今天是个不好好坏的“平”日。
别说是“平“,就是“大凶”该出发也得出发。
神仙捉妖打怪看日子,妖怪祸害人时候可没这习惯。
胡伟处在无声的世界里,睡眠质量特别好,早早的起来,用黑鼻头拱起黑狼。
一红一黑两只四脚兽踏雪而去,又嘴里叼着热腾腾的早餐满载而归。
饭都摆上了桌,沈暝把衣服穿的规规矩矩,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催动法术解开捆仙锁。
被子里的黄十八瞬间挣开束缚,睡的四仰八叉。
沈暝不忍心叫他,自己轻手轻脚的先下楼了。
大家围坐在桌旁该吃吃该喝喝,看见沈局长下楼了,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暝也不解释,同样用微笑回望着大家。
人刚坐下,楼上“蹬蹬蹬”的跑下来睡的凌乱的黄十八:“睡觉也睡不好,吃饭也不叫我,干啥啊!欺负人呢!”
沈暝给他拉开椅子,轻声说道:“想让你多睡一会的。”
黄十八嘴里的咸鸭蛋好悬没把自己噎着,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暝:“我干啥了我就多睡一会?
这一宿我被捆的结结实实,啥也没干,别整的好像多激烈似的!”
王成仁咂巴着嘴里烫嘴的茶水,好细的问道:“啥也没干你喊啥?一喊喊一宿,谁信啊?”
黄十八冷哼一声:“你听见我喊了?”
王成仁点点头。
黄十八接着扫过桌上所有的人:“你们都听见我喊了?”
胡伟边啃地瓜边举手:“我没听见,我聋,也没人告诉我。你咋啦,三哥?”